是祁燃。

他依旧趴在桌上，维持了一会丢纸巾的手势，比了个敬礼的手势又偏过头朝向另一边睡觉。

下课后，安琰拿出新本子放在曲南梧桌上，友好的笑笑，转而去找江邺宁搭话，贺煊倒是好奇地打量了自己一下。

“曲南梧，你不冷吗？这可是冬天”

“没关系”

他没有好奇为什么同学们的态度变化那么大，也没有询问三人发生了什么，对于一切都非常平静的接受，但这种平静才是江邺宁受不了的。

他设想过许多种曲南梧的变化，不解的，崩溃的，但他这么平静的态度让江邺宁有些不安，不过这些都不重要，他需要先把安琰他们的好感度拉到60，甚至更高，这样也能让自己与001谈判时更有把握。

“那你要穿我的衣服吗？今天出门刚好拿了两件”

贺煊的友好不在江邺宁计划内，他检查了一下万人嫌功能卡的适用范围，还是全校，没有变化，是因为之前他们对曲南梧的好感度太高了，所以现在的态度一时拉不下来吗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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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用了，我...”

“什么不用，你这样会感冒的，走吧走吧走吧走吧”

贺煊强拉着曲南梧去厕所换衣服，还顺走了祁燃的那包纸。

贺煊从小被宠着长大，身量比曲南梧壮了不少，衣服不太合身，不过贺煊很满意，上下打量一圈，毫不吝啬自己的夸赞：“好看！送你了，不许不要！”

曲南梧的拒绝被堵了个正着，也就欣然接受了，毕竟要不是为了任务，他才不愿穿着湿漉漉的衣服坐在教室里一节课，差点没把他冷死。

“曲南梧，你说大家为什么那么讨厌你？”

贺煊的话题跳得很快，他把心里疑问问出来后仔细看了看曲南梧的脸，诚实道：“单单你这张脸，也不应该有那么多人讨厌你啊，老师也是，明明你成绩那么好”

“可能我天生不讨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