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娘子,那位纳赛尔其将军似乎生气了。”谷霜在一旁幽幽道。
慕容玉楼收回方才那明媚的笑容,露出了丝丝的冷意,“不,是我在落棋呢。”
再过了两天,船终于停了,慕容玉楼与那些囚室中的奴隶一同下了船,羌远族与凰国始终是不同的,码头后头是一望无际的草原和山坡,还有一片片密林,人们择水而居,择林而居,但却没有固定的屋子,几乎都是能够行走的矮底楼。
纳赛尔其走到慕容玉楼的面前,看了她一眼,道,“慕容娘子,请随我来。”
经过那日之后,纳赛尔其便不去偷看她了,短短两日后,再次见到纳赛尔其,原本极为精神的脸上却是写满了疲惫。
“将军是没休息好吗?”慕容玉楼轻笑一声,坐上了角落里的马车。
纳赛尔其却是不语,自顾自地驾着马车向前走,半晌后之道,马车停了下来,“这里是我羌远族的庶民区,你好自为之。”
看来纳赛尔其并不想带着她去见慕容玉瑶。
这样很好。
慕容玉瑶不见她,她才会有一些喘息的时候。
不过是庶民区罢了,能比凰国的奴隶场更加凶险吗?
慕容玉楼嘴角缓缓勾出一个极为好看的角度,一个新的计策从心中悠然而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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谷霜对于慕容玉楼的这个笑容实在是太清楚不过,只要慕容玉楼这样笑,那么她们定然能够走出目前的这个困境。
而纳赛尔其却是不以为然,他以为眼前的这个女子,又在苦中作乐。
羌远族的庶民区可是最最粗鄙最最残忍最最无仁德的地方,这里面,就连食物都是相互抢着的,几乎是达到易子而食的地步,就是因为如此,羌远族为了防止他们暴动,才将他们圈禁了起来。
纳赛尔其微微蹙眉,难以想象,一个贵女如何能在这里头待着,慕容王后这是要逼死她。
慕容玉楼款款从马车上走了下来,随后朝着纳赛尔其微微行礼,“多谢将军引路。”
纳赛尔其却是一愣,这女子脸上竟是半点惧怕都没有。
他不知道的是,当你见到这世间最最怖人的情形是,这世间再有什么也无法让人心生惧怕了。
“慕容娘子。”纳赛尔其叫住慕容玉楼。
慕容玉楼转过身,看向纳赛尔其,“将军可还有什么其他的吩咐?”
半晌,纳赛尔其口中还是吐出四个字,“好自为之。”
“将军是个心系天下之人,如今羌远族南部局势岌岌可危,将军还是早做打算为好。”慕容玉楼浅浅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