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清酒愣在那里,一双剪水清眸定定地望着他。
墨司宴也那么看着宋清酒。
他们就那么相互望着,有种一眼万年的错觉。
许久,墨司宴抬手,大掌轻轻地抚摸她的脸颊,“我睡了的多久?”
宋清酒摸了摸他有些扎人的胡茬,“我坐了一个月子,你说呢?”
墨司宴缓缓起身,将她揉进了怀里。
抱够了,低头吻他。
宋清酒抱着他的脖子,回吻。
许久,两个人才分开,有些动情,但没有继续。
因为她刚才说的话,他听到了。
宋清酒气息有些乱,“我们去看看师祖爷。”
墨司宴,“嗯。”
两个人牵着手到客厅的时候,史玉愣住了。
这就醒了?
师祖爷说没多大问题,早就该醒了,就是不知道为什么一直没醒来。
酒酒一来,墨司宴就醒了?
这还真的是没法说了。
宋清酒,“师父,师祖爷他……”
她看着苍老到形容几近枯槁的师祖爷,心口密密扎扎地疼。
师祖爷是为了救她和墨司宴才会这样吧?
史玉轻叹了一口气,“师祖爷让我告诉你们,不要难过,他都活了两百岁了,不亏了。”
宋清酒僵在那里。
墨司宴也愣住了。
史玉,“师祖爷刚睡着,估计要明天早上才醒来。”
宋清酒上前要给师祖爷把脉,被史玉拦住了——
“我刚给你们师祖爷诊过脉了。”
宋清酒和墨司宴没法出声,难受地看着古医门师祖爷。
史玉轻叹了一口气,“酒酒,刚才你师祖爷醒来了一次,就在你上楼的时候,和师父嘱咐了几句话,还有两封信,让我转交给你们。”
说完,掏出两个旧牛皮纸的信封,给墨司宴和宋清酒一个人一个。
墨司宴接过信,第一次觉得手臂如此沉。
史玉,“酒酒,你的。”
宋清酒没法出声,接过另一个信封,打开,看到里面的字迹,突然热泪盈眶。
以前,无论是古医还是古武,她有什么不懂的地方都会很郁闷,一个人躲在一边静静地思考。
师祖爷总会突然出现在,坐在她身边问,“小丫头,怎么了?”
那时候,还以为师祖爷真的是看大门的爷爷,总是没有任何心理负担地说出了自己的苦恼。
师祖爷总是笑笑,伸手揉揉她的头,“多大点事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