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完,宋清酒许久都没法冷静下来。
迟疑了一阵,程柏延还是询问了宋清酒的伤情状况。
宋清酒,“全身没一处好的地方,五脏六腑俱损,我捂着伤口一路是血地离开了那里,不是想苟活着,是想着有一天能为他们报仇!!”
那一口,她的语气突然变得格外坚定。
他又感觉到第一次见她时候她身上那种精神气。
“嗯,一定可以的。你知道什么人雇的凶吗?”
“知道。”
程柏延,“……”
过分平静的声音,他都有点动了恻隐之心,要是让墨司宴知道了,该有多心疼!
“你自己给自己做的手术?”
“嗯,大概处理了一下伤口,将内脏放好位置,缝合后就昏迷了过去,幸亏外公的人找到了我,也幸好我医术好,没有留疤。”
程柏延,“……”
他没有问是谁雇凶对她下的手,从她语气里听得出来,是她亲近的人。
只怕再问,又心痛一遍。
他是研究心理学的,最懂一些隐晦的伤痛,“要不一起都忘记了?”
宋清酒,“不要!”
“那龙斯年呢?”
“不能!”
程柏延,“……”
他听出了恨意。
她这样的体质,还真的需要一点支撑下去的理由!
挚友,对不起了!
感觉墨司宴一定是误会了什么,宋清酒对龙斯年听起来没有什么情吧?
没有听错的话,只有恨?
“既然这样,暂时忘记了这些伤痛吧。”
宋清酒,“好,那以后能帮我恢复记忆吗?”
程柏延,“为什么?”
宋清酒声音很低很坚定地出声,“他们为我而死!我不能忘记他们!”
程柏延,“那为什么现在要忘了他们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