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先生,”土层挖到过半,严会停下手中的铁锹看着地上的碎片。
吓得拿着铁锹的手都止不住的颤抖。
这料子.......是季澜今日礼服的料子。
该不会…………
“让开!”冬日深夜,山风狂啸,季明宗跪坐在地上发了疯似的徒手挖着土层。
陈松阳认识他临近三十余载,何曾见过他如此失态。
他现如今的不安与颤栗,赛过那年英国的冬令时。
05年深冬,二人坐在他英国住所里开怀畅聊,饮酒过半,他讥讽开口,直言自己不该来到这个世界上。
悲痛之情难以掩饰。
激动之余,他一句何德何能道出那些年的心酸往事。
他何德何能,让这普天之下跟他流着同样血迹的亲人,举起了同样的刀子,朝向同一个地方。
他奋起反抗,一步一个血迹立在山顶之巅,让人尊称一声季董,原以为这种窘迫会自己消失。
可现如今,悲痛重演。
只不过对象换成了他的妻儿。
刽子手从不会因为你强大了而止住杀戮!
他们只会改变方向。
轰隆…………
闷雷闪过,天际被劈开裂痕。
陈松阳丢掉衿贵在另一侧扒拉着土层,直至见底……
“明宗,没人。”
“明宗!”陈松阳拉起双眼猩红的男人,怒喝声在山林间响起时,季明宗才堪堪回神。
像是被人抽走了魂魄,找不到归家的方向。
不待陈松阳再度开口,他仓惶转身朝着季家庄园去。
庄园里,季明宗的人扣住了季家人,院子里的保安倒了一片又一片,季宏义妄图拿手机报警,被赵嘉淮抽走了手机。
丢在不远处。
“赵嘉淮,你别忘了我是谁。”
“季总,季家出了这种事情很光荣吗?这么喜欢报警?不如我请媒体来喝喝茶?”
“买凶杀人这条罪名就能让你吃不了兜着走。”
“空口定罪?赵公子就是这么管理家族企业的?”季宏义冷声质问,他怎么说都跟赵嘉淮父亲是平辈人,什么时候轮到他一个黄毛小儿到自己跟前来放肆了?
“你没干?其他人也没干?”赵嘉淮目光有意无意落在邓宜身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