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谁?”
“老三,”季宏义开口:“保释金交了六百多万。”
邓宜一点都不意外:“早就该猜到了,黎桢是老三的人,老太太错就错在没弄死他,给了老三有机可乘的机会。”
屋外寒风呼啸。
吹得树枝左右摇摆,邓宜看着窗外,将杯子搁下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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深深叹了口气。
这场斗争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。
茂生制药最近处处受打压,梁宏安在京港越来越如鱼得水,丰明资本成了他们的通行证。
一路畅通无阻不说还在外各种散播谣言。
断了他们想接着那点亲情的想法。
这么下去,他们迟早得走投无路。
邓宜目光微眯,落在身侧的指尖交叠在一处缓缓的磋磨着。
“季明宗.......”
“季澜........”
季家这几十年,出了两匹烈马。
..........
“黎总,请。”
看守所门口,黎桢踏步出来时,下午刺眼的暖阳让他有些睁不开眼。
刚想抬手挡一挡。
张应出现在身侧,请他上车,黑色的迈巴赫停在看守所门口的杨树下,身后跟着辆黑色同款车。
低调又奢华。
深黑色的车膜让人有想一探究竟的欲望。
“黎总受苦了。”
“季董来接,黎某确实没想到。”
季明宗淡笑了声,从身侧拿出文件袋,里面装的是黎桢的所有证件。
以及一张飞往南洋的机票。
“季董这么着急送我走是怕我去跟季澜叙旧?”
六点半的飞机,而现在这个时间点过去,刚刚好。
他甚至来不及跟亲人道别。
“黎总太高看自己了,”季明宗点了根烟,夹在指尖一副要抽不抽的模样:“你要是愿意,我不介意你留下来参加我跟季澜的婚礼。”
“到时候单独给你开一桌。”
婚礼?
黎桢瞳孔微紧。
怎么会?如此之快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