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无命覆在田哓哓耳畔,很烦恼地说道:“你说这些人怎么就不知好歹,非得让我说——‘你们别出力啊,让秦侯死士的人去前面死啊’,这样他们才肯听话吗?”
“你不然下次试试?”田哓哓真诚建议。
他抬起手,拍了下她的脑袋:“想什么呢,我可是一国之君,怎能说那种话!”
田哓哓回头瞪他,见他眸中和唇角都浮着极浅的笑,是那种一看就从心底里漫上来的笑。
她被感染了,不自觉地弯了弯唇角。
视线相触,秦无命像是被烫到一样,激灵灵打了个颤,把她的脑袋拨了回去。
“没见过男人么!”颇有三分气急败坏。
田哓哓悠然道:“没见过你这么好看的。”
秦无命:“……”
骑在短命身上,他开始浑身不对劲。一会儿嫌它毛太软了,一会儿又嫌它走得不稳,再一会儿,还嫌它今日怎么都没有放屁。
短命:“……”
到了城门下,忽然听到一声怪啸,便见三十丈铁城墙之上,一个血乎乎的东西直直坠了下来!
冥宗?!
若是冥宗能坠过黑铁长城,岂不是意味着城墙已经被攻陷了?
冥宗摔在了左前方。
这是田哓哓第一次极近距离接触这种恐怖的生物。可惜从三十丈坠下,它已摔了个稀巴烂,看不出形状了。
只知是一滩暗红色的血肉,散发出极其浓烈的腥膻腐臭。
她不禁有些纳闷:“外长城不是也很高吗?就算城墙被攻陷,它们摔下来也必死无疑啊?如果不开城门,就让它们自己摔呢?”
秦无命用手比了比:“一层叠一层,叠到摔不死,后面的不就进来咯。”
田哓哓打了个寒颤。
她第一次亲身感受到,数量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情。
一只冥宗摔死在地,就像是拍在墙上的蚊子血一样,这是得叠多少才能摔不死?
旋即,她意识到另一件可怕的事情——冥宗不会飞,既然能爬上城墙,那么,城墙的那一面,是不是已经堆满了这样的尸首?
她的身体不自觉地轻轻战栗。
秦无命笑了起来:“怕什么。你连我都不怕,还怕冥宗作甚。大小姐,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