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一早,他就接到了田哓哓的电话,和他约好晚上带女儿再来一次,电话里赵太医说这次只是做进一步诊断,然后再做一个详细的治疗方案,并不急于进行催眠辅助治疗等,他觉得还是先从田哓哓的心理现状进行判断比较好。
电话里,田哓哓还是谨慎地问了一些细节,赵太医没有说太多,只是说这种症状属于典型的性别焦虑症,可以通过心理辅导方法来解决。
晚上,等田哓哓带女儿来到诊所,打着招呼:“你好,赵医生,让您久等了。”
“没事,谢先生,我刚想和您稍微聊一聊。”赵太医很客气地对田哓哓指了指面前的水杯,“您喝点水好了。”
“我这个女儿让赵医生您费心了,真是不好意思。”田哓哓点点头,“您有问题只管问。”
“您女儿现在在读高二。”赵太医的语气平缓,轻轻呼出一口气,“高考是很重要的关键阶段,班里男生对她表白,她这个月一直失眠,会对她的学习产生影响。”
“她告诉我说她整夜整夜失眠,原因是什么她自己说不上来,就是很焦虑。”田哓哓的手交叉在一起,接着抱在胸前。
赵太医注意到田哓哓的动作,“她一直很纠结,但是您觉得您也不是太方便进行解释对吧?”
“其实我对这个女儿一直很宠爱,甚至说是一种溺爱”赵太医话说完后,田哓哓沉默了一会儿,“其实为了她的事情,我和她妈妈吵过几次。”
“看得出来。”赵太医的脸上流露出些微笑,“我感觉得出来,您对她一直很爱护,但是有的时候您觉得您可能无能无力对吧?”
“是这样,在我眼中,她其实是一个很乖巧的女儿。”田哓哓顿了顿,“尤其是在看到她两个哥哥,哎,我现在也不知道到底该称她们为儿子还是女儿了,但是我希望田哓哓不要重蹈覆辙就好了。”
“所以您一直还是给了她一点成为女孩子的空间?”赵太医紧接着看着田哓哓的眼睛,加重语气问道。
“这个,从她小时候开始,我一直觉得她是一个很乖巧的孩子。”田哓哓咳嗽了一下,“她在家里三个孩子中是最聪明最有潜力的一个,我不希望她的人生蒙上一层阴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