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忆梦胡乱的擦了擦眼睛,走过去捏住沈南柯的手背,牵着他,任由护士推着他,一起朝病房走。
等护士挂好水离开,病房里只剩下了他们两个。
沈南柯动了动干涩的唇,还没有说话,夏忆梦突然把脏兮兮的脸埋在他的手掌,无声的泪流。
掌心一片湿漉,沈南柯费力的掀开眼皮,他知道自己快要忍不住沉睡过去,索性他挪动了另一只没有被握住的手,压在了才被缝合好的伤口上。
痛,是让人清醒的最好办法。
“怎么了?”他的声音沙哑无比,他试图用这样的沙哑去掩盖音调里的颤意。
夏忆梦迅速的直起身,脸上还挂着狼狈的泪痕,“林媚儿的孩子流掉了,那个时候只有我和她。”
话说到这里,沈南柯也明白了个大概。
“我有时候真的会怀疑一下,招人讨厌这事儿,是不是真的就是我自己有问题。”
五年前的事情,要说没有改变她的性情,那是不可能的,她性子里的冷漠就是在那个时候被激起的。
冷漠,其实是保护自己最好的一个武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