靳皓川对靳母的态度早有预料，闻言脸色并未变化：“妈，有事？”

“你是我儿子，我没事就不能找你了？”姜舒怒气冲冲。

靳皓川一口否认：“当然不是。”

“不是什么不是？你那是什么态度？有你这么说话的？”

即便没有开扩音，宁芷嫣都能听到电话另一端传来的浓浓火药味，忍不住心中担忧。

感受到身旁传来的关切视线，靳皓川神色微缓：“妈，我不想和你吵架，如果没什么事，我挂了。”

现在自己母亲正在气头上，无论说什么都会遭来一顿教训。

不仅无法缓和关系，反而会使得情况更糟。

“靳皓川！”姜舒火冒三丈，出口威胁道：“你敢挂电话，以后我就当没你这个儿子！”

“妈！”靳皓川眉头紧皱，犹豫了一瞬，重新将手机放在了耳边。

“你实话告诉我，大半夜出门不回家，你去哪了？连个消息都没有，打你电话也打不通！你还把我这个妈放在眼里吗？！”

一晚上的担忧猜测全都化为了无尽的怒火，姜舒越说越气，话里话外都冒着火气。

“这是我的私事……”

靳皓川话还没说完，宁芷嫣就握住了他的手，对着他摇了摇头。

靳母显然已经听到了，口气越发不满：“什么事那么重要，连个电话都没时间接？！”

靳皓川回握住宁芷嫣的手，任由靳母喋喋不休地说教，沉默了片刻道：“抱歉，有点急事，让你担心了。”

“……你现在是翅膀硬了，我管不了你了是吧……”

意识到刚刚在耳边响起的话语中的意思，姜舒的声音戛然而止。

“大晚上的什么急事那么重要？你现在在哪？”顿了顿过后，姜舒的声音缓和了许多，但却依然没有放弃追究。

靳皓川看了身旁的宁芷嫣一眼，没有回答。

他不过是迟疑了一瞬，靳母便察觉到了不对：“你是不是在那个不三不四的女人那？”

说话间，态度明显多了几分不悦，刚消下去几分的火气又蹭蹭蹭往上涨。

“妈——”

靳皓川没有否认的作为，让姜舒更加确定了心中的想法。

“你果然在那个小贱人那里！我说的话你一点都不听了是吧，你明知道我厌恶她，偏偏就喜欢和她搅和在一起，你这是要把我这个当妈的气死才高兴吗？”

靳皓川越听眉头拧得越紧，脸色也越来越冰冷。

“为了那种不知廉耻的女人大半夜跑出去，还一晚上不回家，一点也不在乎我们当爸妈的在家里会担心，我真是白养你这个儿子了！”

“妈，我很抱歉，不过芷嫣是无辜的，我希望你给她应有的尊重。”

“尊重是给值得尊重的人的！”靳母冷笑，“让我尊重她？凭什么！”

提起宁芷嫣，姜舒想起了什么，冷不丁矛头一转，开口道：“那个女人是不是就在你边上，让她接电话！”

猛地被指名道姓要让她接电话，宁芷嫣吓了一跳：“我……”

靳皓川冲她摆摆手，并没有把手机交给她的意思。

“芷嫣现在身体不舒服，不方便接电话。”

对着自己的母亲，靳皓川难得加了句解释。说着，不等靳母回应，直接挂断了电话。

听着耳边传来的挂断声，姜舒气得跳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