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。”周海菲点了点头。

“你替她去工厂看一眼。”杜云恒理所当然的道，就好像为宁止嫣分担工作量是每个人的义务一样。

周海菲在心里恨得咬牙切齿，还是得体地说：“好。”她转过头对宁止嫣说：“把开发那边的数据给我一份，明天我去工厂心里也好有个标准。”

“好，谢谢你。”宁止嫣感激地看了周海菲一眼。

周海菲故意移开视线，假装没有看见。

“你去工作吧。”杜云恒对还站在原地的周海菲说。

“好。”周海菲突然有种感觉，她就是被用来为宁止嫣解决麻烦的。

而且她讨厌杜云恒看宁止嫣的眼神，专注认真，就好像他眼里只有她一个人一样。

“总有一天你会为此付出代价。”周海菲对宁止嫣说，更是对自己说。

虽然受了一肚子气，但还是拿到了新产品的数据。

看着电脑屏幕上不断滚动的信息，周海菲犹豫了一下。

真的要把数据交给杜云环吗？

她和杜云环一直是互相利用的关系，她利用杜云环在杜家和杜云恒的影响，杜云环利用她扩大她在杜氏的权力。

一直是各取所需，但是这种平衡的状态被杜云环打破了。她现在更像一个不择手段的疯子，为了夺回靳皓川，她估计什么都会做，甚至有可能会牺牲她的弟弟。

女人一旦喜欢上一个人，就会变得极其自私，杜云环是如此，周海菲也是。

她要为杜云恒考虑，即使对方眼里没有她，她还是忍不住要为他着想。

“叮咚。”一声清脆的响声打断了她的思绪。

拿起手机看了一眼，果然是那个令自己心烦的人。

“数据拿到了没有？”杜云环现在连说话都是一副焦躁急切的样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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纤长的手指在手机上随意的摁了几下，“哪有那么容易，再等几天。”

“还要几天，等合作项目出来，宁止嫣有了功劳，我们就更难扳倒她了。”

盯着屏幕的眼睛变得幽深，周海菲沉思了一下，写道：“两天，两天我给你答复。”

“好。”

第二天一早，周海菲就带着自己的助理到了邻省的工厂。

“经理，为什么你也会出这种差？”像看工厂这种事情不应该是技术人员做的吗？在周海菲助理眼里，周海菲一直是穿高跟鞋喝红酒的人，和杂乱笨重的工厂一点也联系不起来。

“让你看你就看，哪那么多废话。”周海菲手里拿着工厂的基本介绍，头也不抬的道。

被周海菲凶了一下，年轻的助理慌忙的闭上了嘴，看着对方的脸色小心翼翼的应了一声，“嗯。”

出了市区以后，计程车在灰青的水泥地面上走了三个小时，才远远看见灰色的建筑。

助理递给脸色不太好的周海菲一瓶水，大声道：“我们到了。”

“嗯。”周海菲打开车窗透气，因为晕车，整张脸变得煞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