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冉低着眼眸，就这么看着张日山，说实话，让张日山看到了恨不得自己能够揍他一顿，没办法，现在的白冉像是居高临下的神，在看着由于自己倒下的一杯水而在水里挣扎的蚂蚁一样，充满着冷漠。可是张日山此刻只能咬了咬牙，勉强维持住自己的神智，要是稍微有些部不对的地方那么，接下来，张日山就会变成一个傻子！

白冉看着，就这么看着张日山挣扎，神色无异，但是手却握成了一个拳头，紧咬着牙齿，他在等待，等待一个结果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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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约半个小时之后，张日山有些虚弱的瘫在了地上，他脸上冒出了冷汗，眼神从之前满满的杀意，到如今的满满的心疼，他努力让自己仰头看着白冉，哪怕这样只会让他更加虚弱，可是，他此刻只想好好看看这个人，这个遭受了太多太多的少年。

小冉现在是红着眼眶！而且，他是不愿见我的！他现在来见我，说明有一些东西只能我带给他？我唯一特殊的地方，并且能够让小冉不得不来找我的地方只有一个——活着！孤独的活着，是不被理解的活着，是漫长寂寥的误解和等待。但是，张日山抬头，看着白冉眼底的挣扎和痛苦，笑了笑！这就够了，能够执行佛爷的叮嘱，也能看护小冉，尽可能地保护小冉，这就够了！哪怕，在经历了几十年的等待，和恶语相向。

“张日山，接下来，你会做些什么？”白冉蹲下身来，直直的盯着张日山的眼睛，生怕他有那么一丝一毫的撒谎的痕迹。

“小冉”张日山有些有气无力地说道，他笑了笑，努力伸出手，擦去了白冉的眼泪，笑着询问道：“你还记得那一天你过生日时，一时好奇询问我们最想做的事情，我们当时怎么回答的吗？”

白冉皱了皱眉头，一时之间不知道为什么张日山为什么扯到这个话题，十分冷淡的说道：“记得，怎么了？”手指微微蜷缩，面上没有任何异样！

“那你还记不记得，我们当时，都说过一个愿望——希望你快乐顺心！”张日山笑了笑，白冉这个时候眼神却有些闪避，低声说，“那又怎么样，他们已经不在了！说这些还有什么意义？”语气中已经有一些激动了。

“他们一直都在，在你的记忆里。小冉，你也知道的，他们也都说过的不是吗？他们说过，他们会一直一直陪着你！”

“别说了！都是骗子！张启山是！碎嘴也是！他们都是！他们要是在，怎么会让我感到我只剩我自己一个人！怎么会那么淡然的去赴死！怎么一丝一毫都不顾及我！”白冉开口大声反驳道，眼眶微红，他看着张日山，眼中都是杀意，突然之间，白冉突然回复平淡的语气，幽幽的蛊惑道，“要不我们都去见他，好吗？见他们，好吗？”白冉看着张日山，手里出现了那熟悉的一米八的大砍刀，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心理，白冉给张日山一颗药丸，让他慢慢恢复了力气。

等着张日山已经恢复了，已经有足够的力气站起来了，他看着张日山，温柔的蛊惑道：“小山，我们一起去找他们，可以吗？”

“小山”熟悉的话语出现，已经足够让张日山恍惚，可是，他是副官，他是“小山”，所以他不能！

张日山看着难得一见的温柔的模样，却一如往昔的狠下心来，不像当初无论何时都不曾告诉白冉一样，这一次，他张开双手，笑着说道：“来吧！小冉！”他知道，只有这样，才能让此刻的白冉活下去！

白冉果然被刺激到了，他举起大砍刀，眼神中闪过一丝挣扎，他怒吼道：“张日山，你以为我真的不敢杀你吗？你还不知道吧！陈皮就是我亲手杀死的！他在我的手上一点点的走向了死亡，我听着他的呼吸声越来越弱，我感受着他在我手掌留下的温度慢慢散失！张日山，你别忘了，我不是人！我从来都不是，曾经不是，现在不是，未来也不会是！你以为，我真的不敢杀你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