元伯君微微压一下唇角,气势十足,“听我的话没错。”
元峻起身,朝他一伸手,“您请回,我喝多了,恕不能送您。”
元伯君冷下脸,站起来,一甩袖子,转身朝门口走去。
他一出门,隐在暗处荷枪实弹的警卫们,立马围过来护送他上车。
元峻坐回沙发上,骨节分明的手指搭在额角,其实父亲一直是控制欲超强的人,变的是他,从前他能忍受父亲的说一不二,对他唯命是从,百依百顺,如今却受不了了。
就像裹脚的人,一直裹着脚,觉得三寸金莲很正常。
一旦拆了足,发现正常足的好处,才知自己以前受了多少委屈,活得有多压抑。
他后背微仰,阖上眸子,想秦悦宁。
从前觉得前程最重要,如今却觉得那丫头比锦绣前程更有吸引力。
以前选她,是为了前程更顺遂。
可如今,前程与她,他会首选她。
泡了一壶葛根茶,喝掉半壶,元峻起身上楼。
躺到床上,沉沉睡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