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他没有注意到,白姮看他的目光,满是恨意和怨毒。
修道之人如若堕入邪道,那可就难以收场了。
当夜,白姮回了国师府,五师兄担心她接受不了这个打击,不停安慰她。
但是白姮很平静,让五师兄帮她买一副落胎药来,她要打下这个孩子。
五师兄不愿意:“不行!孩子七个月大了,怎么能打下来?这对你来说太危险了,我担心你身子扛不住。”
白姮道:“我会扛住,而且,师兄,如果这孩子不打下来,只要它活着一天,就是痛苦一天,一个没有父母的私生子、孽种,能活得好吗?”
五师兄犹豫。
白姮道:“如果不打下它,这件事东窗事发,我们都会死。”
五师兄这才勉强答应。
五师兄去找了最好的大夫,开了落胎药,给白姮服下。
白姮在疼痛三天之后,艰难落下一个死胎。
五师兄有心想要照顾她,可是,五师兄临时被国师派出去有事情,他不敢留下,担心引来怀疑。
于是,白姮就剩下自己一个人了。
五师兄担心她,她却满是释然说:“师兄,你出去吧,你已经帮了我很多很多,我一定会照顾好自己,让自己顺心遂意,不辜负师兄救我一场。”
五师兄这才离开。
可五师兄没有看到,当他离开之后,白姮看着他的背影,无声说了句:“师兄对我们母子的大恩大德,我们,来世再报。”
当夜,白姮服下毒药,自戕而亡。
她写下一封断情信,忏悔自己不该被红尘俗世吸引,送了一条性命。
白姮死去后,来行使神职的希衡,就暂时借用了这个躯体。
希衡一来,就觉得有不对劲。
白姮的死,没有这么简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