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是这样那是哪样啊?”崔县令猛地使劲,将衣角从崔夫人手里扯出来。
“我不管你和你娘家人打得什么如意算盘,我今日就明明白白地告诉你,就算婉儿绞了头发去山上做尼姑,我也不会把她嫁给你那废物侄儿。”
“还有婉儿肚子里那孽种……”崔县令说着都有些难以启齿。
“明日你就给我用药打下来。”
“若是你不打,传出一点不好的流言,那你这个县令夫人就不要做了。既然你这么放不下你的娘家人,那你就收拾你的嫁妆回你的娘家去。”
“你这样的夫人,我崔家可要不起。”
“老爷?”崔夫人不可置信地看向他:“你要休了妾身?”
崔夫人顾不得脸疼,顾不得恐惧,只想着他要休了自己这事。这哪成啊,要是娘家知道她被休,还不得打死她。
可若不想被休,那就得打掉婉儿肚子里的孩子,可那是她侄儿的种,怎么能打掉呢,崔夫人一时有些进退两难。
崔县令瞧着冷笑一声,转身去桌子上写下一纸休书。
崔夫人见状急了,刚想要冲过来撕掉,崔县令像是早就料定她有此想法,看着崔夫人讥讽一笑:“你尽管撕,我能写第一张,就能写第二张。”
“记住,你只有一天的时间。”
崔县令一张脸上满是狠厉和阴毒:“若是明日那孽种还在婉儿肚子里,那你就别怪我不讲情面。”
说完也不管吓得面如土色的夫人,叫来心腹将夫人送回院子里,并让人将府里守得如铁桶一般。
不给夫人和小姐一丝逃出去的机会。
那边肚子疼得晕厥的崔婉儿,丝毫不知道她爹崔县令容不下她肚子里的孩子,更加不允许她和表哥的婚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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对崔县令府里发生的闹剧,洛念初丝毫不知晓,她此时正高兴呢,洛晨阳的身体越来越好,最近能下床走路了。
“晨哥哥,头还晕不晕?”念初扶着她哥哥慢慢地在院子里溜达。
“不晕,放心吧妹妹,哥哥没事,就是一点儿小伤。”洛晨阳安慰她。
“这还小伤呢?”
洛念初的声音陡然大了起来。
“你不知道你那天被爹爹背回来时满脑袋都是血,昏迷不醒的样子,真是吓死个人了,就这你还说小伤呢。”
洛晨阳无奈一笑:“让你和爹担心了,也怪我,做事太过于耿直,不动脑子,这几天醒来以后,我琢磨了一下那天的事情,才知道自己为何会被人打。”
“哼,这事哥哥你可不要往自己身上揽责任。”说起此事,念初就是一肚子的气:“你是医师,不是他们崔家的奴仆,他们想说就说,想打就打,凭什么?”
看着突然炸毛的妹妹,洛晨阳有些哭笑不得,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:“好了,不说这事了,都过去啦。”
念初也不想一直讨论这事。
没得破坏了她和哥哥的好心情:“好,不说这些讨厌的人了。”
只是洛念初没想到,她口中最讨厌的崔家人,会在次日傍晚时分急匆匆地派管家来请她过去救命。
不是请她爹爹和哥哥,就是点名了要请她过去,洛念初看着跪在地上不停磕头的管家,心里一阵厌烦。
不用想念初便能猜得出,定然是那崔小姐出事了,以崔小姐如今的情况,那就是一个烫手山芋。
清水镇中女大夫本就不多,念初勉强算是半个女医师,之所以说是勉强,是因为念初的年纪太小了。
一个闺阁小姐的肚子出问题,念初这个神医的女儿兼弟子,自然是最适合进闺房,又不会被人诟病的医师。
只是崔家与洛家的私仇未解,念初根本就不想与他们有关系,洛修远也不想念初去管崔家小姐的事情。
若是养胎清水镇有的是药铺卖保胎药,若是堕胎那也别找洛氏医馆,这种损阴德的事情他们不会去做。
何况让一个才11岁的小姑娘,给一个疑似堕胎后出问题的女子诊治,亏他们想的出来这馊主意。
洛修远是想也没想就拒绝了。
态度很强硬地让人将那管家送出洛氏医馆,此事就连一贯秉持医者仁心的洛晨阳,都没有再说什么。
人命是重要,可他妹妹的安全和名节更加重要,洛晨阳不想妹妹同他一样,竖着进了崔府险些就横着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