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我们就去找找。”夏君黎转身出门,刺刺忙跟上去,只见他寻了守在外面的护卫组长:“张庭现在何处?“
那组长答道:“张大人酉初交值,这会儿应该是回家了。“
“禁中出事,他倒是自己回家了?”
那组长犹豫道:“张大人……交值是在出事之前,恐怕真是不晓得发生这样大事,但禁中出现刺客,司里定要派人知会于他,想必他少时就会赶回。”
夏君黎冷笑了声:“算计得好时机。”
那组长不敢猜测他此言是何意味,低头不语。刺刺微感吃惊,拉了夏君黎低声道:“你怀疑的该不会是张庭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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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方才说那‘短杵’,我便想起来——张庭用的虽然不是杵,但他的短戟,若稍作改头换面,看不见头尾,与短棍短杵本也相似,前端更隐有直刃,一击裂去剑鞘,也不是什么难事。”
“他——他会与东水盟有关么?还是他与你有很大过节,要这般来行刺?”
“我虽不以为有大过节,可他真动手,我也不觉奇怪,个中缘由——总是不少。”
“他若值守内城,应该很清楚你今日不在,怎么还来扑个空?”
“或许他正是要选我不在的时候。”夏君黎道,“或许他原本就是想对你下手。”
刺刺这下不说话了,半晌:“难怪你一直要我想认识的人……”她思索间,鼻尖不自觉又微微皱起来,“张庭……我也不算同他交过手,就只记得他带走平哥哥的时候……”稍一停顿,“他功夫是挺厉害的,可我总觉得……与今天这人的感觉……还不大一样……”
“他若是酉时交完值真回去了,那便不是他。若是四门都没见他出去过——也不能怪我怀疑到他头上。”夏君黎说着伸手给她,“跟我去看看,说不定能有所发现。”又转头向单一衡:“你也一道去认认人。”
单一衡不是很满意夏君黎一直在追问关于那刺客的种种,好像并不甚在意刺刺受的惊吓,不过去往殿前司衙门这一路,夏君黎眉间始终霜冷,他便也不敢再多出声。其实——即便是单一衡也多少有觉,不管什么样的敌人,若以刺刺之安危去挑衅夏君黎实可谓铤而走险——不论这事是如表面所见,是东水盟赤白的宣战,还是如夏君黎所猜测,行刺者出自内廷、另有他人——此举实足为其引来杀身之祸。这敌人若不是傻了,要么是作了万全的准备,极有自信夏君黎无法查到自己,要么——更留有对付他的后手,为此甚至甘冒大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