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你……你到底是什么怪物……」

他艰难地吐出几个字，然后便轰然倒地，气绝身亡。

顾凡拔出剑身，黑衣男子的尸体瞬间化作飞灰，消散在天地间。

他这才想起昏迷不醒的叶轻尘，连忙化作一道金光回到她身边，焦急地呼唤道：「姐姐！姐姐！你醒醒！你怎么样了？！」

然而，叶轻尘却毫无反应，气息微弱，仿佛随时都会死去。

顾凡心中慌乱不已，他不知道该怎么办，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叶轻尘的生命力一点一点流逝。

就在这时，一道冰冷的机械音突然在他脑海中响起。

「叮！检测到宿主生命垂危，系统即将启动紧急预案……」

「紧急预案启动中……」

「正在消耗宿主灵魂能量……」

「正在修复宿主身体……」

「修复进度：1%……5%……10%……」

也不知过了多久，叶轻尘胸口那道恐怖的伤口终于开始愈合，苍白的脸色也渐渐恢复了一丝血色。

「姐姐！」 顾凡大喜过望，然而还没等他高兴太久，一股强烈的疲惫感席卷而来，他的意识逐渐模糊，最终陷入了沉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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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…

叶轻尘缓缓睁开双眼，只觉得头痛欲裂。

「我这是……在哪儿？」 她挣扎着想要起身，却发现自己浑身酸痛无力，仿佛被人拆散了重新组装了一遍。

「姐姐，你醒了！」

耳边传来顾凡熟悉的声音，叶轻尘转头看去，只见顾凡正悬浮在她身边，剑身上散发着微弱的光芒。

「顾凡？你怎么……」 叶轻尘惊讶地看着他，她明明记得自己是为了保护顾凡才受的伤，怎么现在自己没事，他反而变得虚弱不堪？

「姐姐，你不用担心，我没事，只是睡了一觉而已。」 顾凡强打起精神，不想让叶轻尘担心。

「睡了一觉？睡了一觉你会变成这样？」 叶轻尘一眼就看穿了他的伪装，伸手想要触碰他，却被他躲开了。

「姐姐，我真的没事，你不用担心我。」 顾凡的声音有些躲闪。

「系统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？」 叶轻尘在心中问道。

「宿主，为了修复你受到的致命伤，系统启动了紧急预案，消耗了顾凡的灵魂能量。」 系统冰冷的声音在叶轻尘脑海中响起。

「什么？！」 叶轻尘大惊失色，她这才注意到顾凡的剑身比之前暗淡了许多，原本耀眼的金色光芒此刻也变得黯淡无光。

「该死的系统，谁让你这么做的！」 叶轻尘怒吼道，她宁愿自己死了，也不愿意看到顾凡为了救她而牺牲自己。

「宿主，这是系统根据当前情况做出的最优选择，请您不要质疑系统的判断。」 系统的声音依然毫无波澜。

「最优选择？狗屁！他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，我要你陪葬！」 叶轻尘怒火中烧，恨不得把这个破系统从自己脑子里挖出来。

顾凡的声音虚弱地传来，「我答应过你，要一直陪在你身边，保护你，为你做任何事。」

叶轻尘心中一痛，她看着眼前这个为了自己不惜牺牲一切的少年，眼眶不禁有些湿润。

「傻瓜，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有多危险？你知不知道你的灵魂能量有多珍贵？」

「我不知道，我只知道，我不能没有你。」 顾凡的声音越来越小，最终彻底失去了意识，剑身也从半空中跌落下来，掉在了叶轻尘的怀里。

「顾凡！顾凡！」

「系统，快先找龙魂草，我要快速的找到那五种灵物！」

叶轻尘的意识逐渐回笼，耳边充斥着系统冰冷的机械音：「龙魂草，生长于极寒之地，伴随龙气而生……」

她猛地睁开双眼，顾不上身体的剧痛，一把抓住身边黯淡无光的顾凡，急切地问道：「系统，龙魂草在哪儿？快告诉我！」

「宿主请稍安勿躁，系统正在为您规划最佳路径……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