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是陕北三雄中的老二和老三,而老大是个瘫痪多年的残疾人,自老大残废后,陕北三雄便鲜少走动江湖。早年间,这三个人算是陕北地界的地头蛇,仗着一种奇门暗器和下毒手段横行一时,作了不少伤天害理的恶事。
因贩卖中药材生意同十二连盟飞鹏帮攀上关系,也同昔日的帮主罗林相熟,而双方的来往仅限于生意,私交并不深,直到他们的老大孙天行患病瘫痪后,陕北三雄的风头日渐衰落,黑道上的人便不再将他们放在眼里,飞鹏帮也逐渐疏远同他们的合作。这两兄弟见势头不再,倒也识趣,自此鲜少在江湖上露面。
这两人等了许久,见那中年妇人对他们心存戒心,冷面冰霜,而那罗林却始终不曾露面,料想个中必有蹊跷,又或者罗林真不在家,两个人吃了个闭门羹,心中大是不快,又不便发作,心想这次便就罢了,只得下次再来。
两人来到院门口,见妇人担了两桶满水,那胖男人笑着招呼道:“嫂子忙活着哩,早说我们兄弟可以代劳嘛,唉,我们等了罗大哥半宿,也不见他回来,我等就先行告辞了!待罗大哥回来,还望嫂子帮我兄弟传个话头,就说陕北三雄高大宝和郭六元来拜访!我们下次再来!”他笑嘻嘻同妇人抱拳作揖。
中年妇人淡淡笑道:“二位的话我一定带到,慢走,不送!”她说着,又矮下身担起水桶进了后房。一阵哗啦倒水声后,那妇人忙探头朝窗外望了望,见那两个人悻悻然离去,转眼没了踪影。她望着房间内的帐帘,长长松了口气。
就在这时,房间里传出一个男人的声音:“那两个人已走了么?”
中年妇人道:“走了,想必没走远。”
男人道:“他们来准没什么好事。自从孙天行瘫了之后,他那两个兄弟更是肆无忌惮的四处招摇撞骗,若不是念在孙天行的面子上,我早就不想同他们生意来往。唉,如今我也不是飞鹏帮帮主,也就管不了这档子事。”
中年妇人叹息着道:“那些日子,你每天要打理帮中事务,难得守在我和女儿身边,这么多年了,香雪虽不是我们亲生,但我们也对她仁至义尽了,但愿这孩子莫要记恨咱们。”说着,渐渐红了眼眶,满心酸楚,不是个滋味。
那男人微微咳嗽一声,道:“桂英,你也别想那么多,孩子长大了,怎么能时时刻刻陪在我们身边,我看她对那姓柳的年轻人是用情太深,却不知那年轻人可否真心待她。”说完话,他又咳嗽起来,带着急促的喘息。
中年妇人道:“你咳得厉害,是伤了风寒还是残毒发作了?那驱毒丹还有么,你赶紧服一粒,好好休息一下。”她急忙放下手中活计,快步走进里屋,见罗林半倚在床榻上,面色潮红,神情憔悴,竟像是病情严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