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张大人虽然来了淮水城,可他的那些关系还留在京城,这京城内外的动静当然瞒不过他了。”
陈掌柜悠悠的说完,躺椅的地方已经有些晒不到阳光,起身将躺椅往太阳地里挪了挪。
“那这张大人确实不简单啊,能文能武还有一个清晰的头脑,只是……”
姜念感叹了一声,又想到了另一个疑点。
“只是什么?”
陈掌柜头也没回的问道。
“只是那元家为了攀上太子如此兴师动众,难道现在的皇帝不知道吗?居然不管不顾任由太子势力再添助力?”
从各朝代历史上来看,皇室的感情向来复杂无比,按道理即便是父子之间都会有猜忌防备,怎么听了半天没听见这皇帝有什么反应措施?
“你居然连这也不知道,难道你竟是天阙天隐派来的探子不成?”
这下陈掌柜可是惊奇了,姜念连这也不知道,且话语中未听出对当今天子该有的尊敬畏惧,他不禁用异样的眼神打量着姜念。
“哼,他国派一个八岁小孩来能干什么?”
姜念知道陈掌柜在开玩笑也不想多扯别的,反问了陈掌柜一句。
“也是,这不是什么机密我就告诉你吧。当今陛下一心为民,不贪图女色,后宫空虚只有一后两妃。这太子是皇后所出,乃陛下嫡出长子。陛下和皇后少年相识伉俪情深,太子殿下一出生就被立为储君。”
“陛下虽在壮年,但十几年来后宫再无所出,只太子殿下这一位后嗣,这种情况下太子必然是未来的皇位继承人。现下我朝大多数的朝政事务都由太子殿下决定,你说,都是唯一继承人了陛下还有什么好顾及的?”
陈掌柜的话不由得让姜念心中一紧。
这么说来,要是太子真的在追杀他,那他岂不是必死无疑。
但是太子坐拥天下指日可待,又为何要豢养私兵死士呢?
兽皮所写一事还另有隐情?
“确实是如此,那么这朝堂之事,你一个客栈掌柜又是怎么知道的,还知道的如此详细?”
姜念盯着陈掌柜的眼睛,似是要将他盯出个洞来。
“嘿嘿嘿,你这小子倒是机敏,还能想到这一层。不瞒你说,不仅鑫达背后有人,你陈叔我背后其实也有人。”
陈掌柜看见姜念的眼神也毫不在意,只嘿嘿的笑着解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