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人一鼓作气,重新组成人梯,路仁枉依旧是最后一个上,他搓着手掌,眼神锁定猫咪,等站稳后直接伸手去抓它。
“等死吧!”
他太看得起自己的赤手空拳,以为自己能一手捏住猫后颈。
孰料,黑猫依旧是轻易出爪对准他手腕一下,三条明显的伤口转瞬渗出血痕,血点接连滑落,路仁枉疼得大叫一声,再次往下掉。
“我不信,这肯定不是平常的猫,我要抓住它。”
一而再,再而三,他不服。
反骨体质在此时得到充分体现,路仁枉因着不甘心,反而越战越勇,带着开始颤抖的小弟们,一次又一次攀爬顶峰,又一次次摔落,直到天微微亮。
“老大,我不行了。”
“老大,下次吧,下次再来。”
“老大,咱们这么大动静了,里面的人也没察觉到,是不是有些异常啊?”
路仁枉远比他们更惨烈,此刻,他灰头土脸,浑身都沾了血水血点,喘气不均,他压根就听没进去小弟们说的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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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觉得浑身疼痛难忍,又有一种麻痒在骨子里泛开,他身体发着热,“快、扶我、扶我......起来!”
路仁枉吃力的发出声音。
小弟们这才发现他们老大的异样,赶忙将他扶起来,上下打量他: “老大你没事吧!”
刚刚只顾着一次又一次的当梯子,他们都没注意到路仁枉自身,现在才发现,他老大站得高,摔得重,因为直面危险,伤口也最多。
“回去,先回去。”路仁枉太疼了,又疼又痒,此时已经没法再实行计划。
小弟们都松了口气,终于结束了这场毫无意义、且没有任何回报的行径。
看他们老大这个样子,也没办法再匍匐回去了,几个小弟一致决定趁着天刚亮,走正常路更快。
几个人刚出了楼房旷地,踩上离开的小路,迎面就遇上走来的基地长和程让。
两方人就此停住脚步。
程让看着他们出来的方向,还有狼狈的形象,俊脸含霜,表情十分难看。
“你们来这里干什么?”
基地长眼神示意程让别激动,看他们这样子,应该是出师未捷。
在基地内,没真正闹出什么事情的情况下,路家他们暂时动不得。
“基,基地长,我们,”走前方的小弟支支吾吾,看了一眼基地长,又移开目光,再看一眼,又看了下自己死狗般的老大,开始瞎话连篇。
“基地长,老大说要出来锻炼身体,看这片地方比较空旷,就来了。”
“是吗,那你们怎么一身都是土啊,他这是伤的吗?”明眼人一看都知道情况不属实。
基地长瞅了对方肩上的路仁枉几眼,表情带着些许严肃。
“老大那是......”小弟眼睛又开始乱瞄,看到那片草丛,灵光一闪: “老大那是在草丛中学习匍匐前进,锻炼嘛,被那些石头啊草啊,割到碰到的,很正常啊。”
“你猜我信你们吗?”
程让轻扯了扯唇,眼里毫无笑意,“你们来多长时间了?”
“半夜、不是,来了一个小时左右。”看到程让几乎吃人的眼神,想到他的实力,双腿更颤了,“我们真的没做什么?”
又拉扯了下路仁枉的袖子,让他们清晰的看到他慢慢渗血的前臂。
“基地长,有什么话下次再说,老大都快挂了。”眼看着人脸色一会白一会红一会紫,不知道还以为中毒了。
基地长这才注意到事情的严重性,事实还不知道是什么样,人可不能死在这里,万一连累到初来乍到的千凌,那就不值当了。
“先扶去找老刘看看,他住所离得更近。”
“是,基地长。”
几个人步伐缓慢越过他们,一步一蹒跚,才一晚上,就让人觉得大限将至。
基地长想了想,和程让说了句,“你去看小千,我还是得跟上去看看情况。”
万一人醒来,有什么事情也能第一时间知道,防止被碰瓷,让对方先扯些有的没的。
目送基地长跟在他们身后远去,想到刚发生的事情,程让心神一凛,他迈步来到千凌楼下,心里默默决定将计划提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