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完,带着压迫性的目光紧盯着苏娇娇,不放过她一丝微表情,而后随口说:
“你收了金有善的钱,贩卖人口加故意杀人,一个死刑是少不了的。”
这话仿佛是已经给苏娇娇定了罪,仿佛已无需她承认与否,下一刻她就会被拉出去执行死刑。
陆泽同动了动嘴唇,他知道这是审讯的一种常用手段,吴警官这是在故意乍她,让被审讯者的心理防线崩塌,情急之下说错话。
不过看了一眼身侧妻子,他却并不担心,
拐卖人口无非是为了钱,可不说娇娇嫁过来时,岳家给了不少陪嫁,就是自己每月的工资都给了她,她手里根本不缺钱花。
况且三年前,妻子还在老家苏城,并没有随军来临城,又怎么会知道临城城南的什么废弃砖窑厂!这其中怕是有什么误会。
听到会被判死刑,苏娇娇的心里的确下意识跳了下,不过有了前世20年的阅历,她很快反应过来对方这是在乍她,毕竟她从来都没有想过要杀害杨嘉怡,她只是想折磨对方,这在法律上并不构成杀人罪,
而若不是有前世的经历,她一个初中都没毕业的农村姑娘显然不可能知道这些。
于是面对所有人审视的目光,苏娇娇只是疑惑的歪了歪头,眼神坦荡:
“金有善是谁?哦,是新闻上说的那个人贩子头目啊,我怎么可能认识那样的人?”
吴警官紧蹙着眉,语气愈发严厉:“不要试图狡辩,我说过,我们已经掌握了充足的证据,”
苏娇娇似被他的气势吓到,有些害怕的缩了缩肩膀,脸上却并没有一点心虚:“可我说的是真的啊!我真的不认识什么金有善……”
她努力想着如何证明自己的清白,随即想到什么,眼睛一亮,激动地说:
“你们说1980年9月5日,我想起来了,那天正好是太爷爷的生日,我一直都在的,家里人可以给我作证……”
她用胳膊撞了撞陆泽同,
经她这么一说,陆泽同也想了起来,因为念及父母年纪大了,六年前,他申请调去了老家苏城,直至一年多前,因为任务,他才又被调回了临城,苏娇娇带着孩子也跟着随军过来,那是她第一次来临城。
而苏娇娇所说的这件事他也有印象,那位太爷爷在村里极有威望,办寿宴那天来了很多人,苏娇娇当然也去了。
他对吴警官说:“的确有这么回事,我父母还有岳父岳母一家都可以作证。”
吴警官眉头皱的愈发深,金有善已经落网,再加上还有阿嘉这个受害人在,苏娇娇的罪行几乎是板上钉钉了,原本只当这次审问只是走个流程,可没想到还会出这么多变数。目前看来,苏娇娇极有可能有充足的不在场证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