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…
“嘿嘿,没,就是被吓一跳。”金怡或许没恢复记忆,但对于武玄天,却是拥有着天然的亲切。
“这是无距,你这丫头只要努力,成就无距,只是时间问题。”
说着,看向那胖子,道:“小胖子,你是夫子的新弟子?”
“弟子陈皮皮,拜见先生!”
“他是观主的儿子!”金怡插了嘴。
“哟呵,可以啊,好好努力!”
“多谢先生!”
“我该回去了,好不容易在长安城买了个蜗居,奈何一来书院就不知几年了。
希望那蜗居别因没人住而腐朽了。”武玄天说着,身影消失在了原地,出现在逍遥居外,门上、墙上满是尘土,锁也坏了。
无奈他只能将两扇门拆了,找人重新安装。
院内,杂草丛生,灰尘遍地,武玄天无奈,挥手驱除了所有杂草与灰尘。
院落再次变得干干净净,就差锅瓢碗盏,柴米油盐,否则就能开锅了。
来到外面,登上房顶,修修补补,差不多一天时间过去,才有空欣赏四周。
逍遥居对面,竟然也变了,曾经一家小客栈,如今牌匾换了,换成了老笔斋。
老笔斋内,还挂着一些字幅,明码标价。
躺在屋内小憩的武玄天,感受着温和的灯光,伴随着外面的倾盆大雨,也没被打扰到心情,心情还不错,可没多久,就被惊动了。
在他的神识之下,发现距离临四十七巷不远的春风亭,正在发生生死搏杀。
那是一群黑衣人在围攻两人,一普通人,没有踏入修炼之路,可一身军中杀伐之术,就是踏入修炼之途的修士,也不见得会是对手。
还有一个洞玄境的剑师,两人相互配合。
暗中,还有一个猥琐老头,除了颜瑟还能是谁?
没多久,一个微胖年轻人出现,自报姓名,乃是知命以下无敌王景略。
出现就暴打两人,最后颜瑟一道井字符出现,带走了王景略。
收回视线后,武玄天进入了睡眠,而且连续闭关几年,他实在困乏,一睡就是好几天。
……
逍遥居对面,老笔斋内。
“少爷,今天就是书院入院考了,好好考,你要加油啊…
我可是特意多给你加了一个鸡蛋,一定会考上的。”桑桑将手中的面端给宁缺,满脸高兴的对着宁缺说道。
“嗯,我知道了,谢谢你了。”宁缺点了点头,接过面,吃了起来。
然后看着桑桑说道:“走吧,去书院!”吃完饭后,宁缺和桑桑便向着书院出发。
“咦!禇公子,你怎么也在这?”
宁缺看到禇由贤后也是感到一阵惊奇,要知道他禇由贤可是个纨绔子弟。
“哎,考书院啊!没办法,家里非让考书院,所以我就来喽。”禇由贤看到是宁缺后,无奈的说道。
“哎,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啊!”
宁缺闻言,摇了摇头,表示理解。
“走吧,一起进去。”
……
极北热海。
“老师,这次考试的第一名您比较看好谁?”李慢慢问道。
“谁都看好,谁都不看好。万事皆有可能,这个问题不在于我,在于他们。”夫子望着外面那漆黑的夜空,缓缓的说道。
“老师,你说,他能成为您的弟子吗?”李慢慢看着夫子,疑惑的说道。
“这个嘛,就看他的机缘了。”夫子笑着说道。
“现在永夜笼罩的地方越来越广泛了,听说极北之地已经完全陷入了永夜,荒人南下,这是再所难免的事实了。”
“酒徒和屠夫这两个家伙也不知道又逃到哪里去了。”夫子也是感叹道。
……
“三师姐,没迟到吧!”陈皮皮飞速跑回书院后山,便是冲着三师姐余帘喊道。
“你个小胖子,你还知道回来,你还知道还有事情是需要你做的吗?”
余帘看见陈皮皮一副贼兮兮的样子,顿时气恼的瞪了陈皮皮一眼说道?
“啊?三师姐,我错了,以后再也不会了。”陈皮皮看到余帘生气了顿时
慌张了起来。
“行,那么今天的这是考题就由你来批改吧。”余帘见此,对着陈皮皮说道。
“啊…”陈皮皮听到三师姐余帘的话,张了张嘴,满是不愿。
“怎么?不行?”余帘淡淡的撇了一眼陈皮皮,顿时让陈皮皮老实下来。
“我改!”陈皮皮只好答应下来。
“好了,把这几十道卷子都改完,然后就没有了。”余帘看到陈皮皮这幅模样,也没有继续逼迫他,便是将考卷丢给了他。
……
逍遥居,今日倒是挺热闹的,主要是考取书院那些家伙,在宁缺的建议下,来到此处。
因为逍遥居的酒好,而且便宜,这宁缺最是看重,故而带着一群人来此。
酒度适中,好下口,这是武老师利用高强的灵力加以提纯酝酿的,对于初入修行之人,都有好处。
才没多久,这一群人已经开始话多了。
看这一群人牛饮的模样,心疼死院中的毛驴了,嘎嘎个不停,恨不得冲进去一个几蹄子踹过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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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好了好了,一个馋嘴驴!”武玄天没好气后,抬着一个小盆,盆内装的都是一些酒水。
“嘎嘎,嘎嘎…”好似再说,还是你小子有眼光,精通他心通的武玄天也确认了,这死驴的确是这个意思,气得他差点将小盆端走。
……
在一片灯火阑珊中,武玄天沿着眼前长街,走完了都城的路。
此时的书院,早已没有了平时的读书声,他也没有从正门走进。
但是当武玄天来到书院的时候,却是来到了旧书楼。
临近晚上,旧书楼里早已经没有了人。
看向前方一张桌子,上面此时什么都没有,就只剩下了光秃秃的一张桌子。
桌子中央的纸张,右上角的笔架,笔架旁边的砚台。
“你还是这样的习惯,来到旧书楼的时候总是先在我的砚台里磨墨。”
就在武玄天想要动手的时候,耳边传了一阵悦耳的声音。
只见此时在武玄天的身边,出现了一位穿着淡绿一副的女子,缓缓的走近。
乌黑的长发简单的被来人输在了脑后,步履轻盈,双手紧握在自己的身前。
美丽的面孔中,面无表情,向着武玄天慢慢前行。
书院三先生余帘,二十几年前还有一个名字——林雾,魔宗宗主。
她虽没见过武宗之主的真容,但武玄天却认识她。
而且,武玄天这个人虽然实力还可以,但平时也没什么架子,所以书院这些先生,除了见面行一个礼之外,相处得也没什么压力。
“三先生,好久不见,变漂亮了。”
“一年不见,你怎么变得油嘴滑舌了。”
“不说这些,不说这些!”
说着,武玄天拿过砚台,取下毛笔,铺开纸张,蘸着墨水,开始在纸张上书写着什么。
我问青山何日老,青山问我何时闲。
我见众山皆草木,唯有见你是青山。
青山已随晚风却,我与沧海化桑田。
朝阳落暮霞光胜,白首蹉跎志未降。
没一会,一首诗写于空白纸张上。
就是余帘看了,也感到武玄天此时的心绪。
“好诗,只是这些字为何我感觉到怪异?却又说不出来为什么?”
武玄天并未回应余帘的话,因为这是他有感而发,从表面看这是一首诗,可只要悟性足够,其中却蕴藏着剑法走势与隐藏的锋芒。
看懂者,能从其中悟出剑法之理,一举成为大剑师都不为过。
题上今昔两字后,将纸张放在一边,再次取出一张纸,继续。
不过,却不是继续写字,而是绘画起来。
涂涂画画,一个小时后,一张栩栩如生的山水画出现在纸张之上。
从这一副画中,能够看出四季变更,斗转星移,甚至画中竟自成空间,就是以余帘的修为,神识也探查不进去。
“这是?”余帘不解。
“没什么,心绪来潮!”说着,武玄天拿着两张纸,随手一任,消失无影无踪。
……
在唐国的都城里,最近来了很多其他国家的人。
他们大多数也都是修行者,而他们来到这里的目的也只有一个,那就是参加书院的选拔,看看有没有机会成为夫子的亲传弟子。
在这样的情况下,整个都城也变得格外喧闹,每天都有很多官方的人在这里巡逻,为的就是都城的治安。
“宁缺,最近的生意还行啊?”
武玄天在老笔斋里对着宁缺说道,看着宁缺现在在都城里也算混出个模样。
“切,有什么好的,虽然这里进来的人不少,但是会买字帖的人也没有几个。”
“少爷,您的茶。”
就在这个时候,老笔斋里的小侍女端着一壶茶走了过来,将宁缺身边的茶盏里添满之后,就将茶壶放下,坐在了宁缺的身边替他按摩。
“桑桑,怎么只给你少爷倒啊,我的呢?”
看着桑桑只给宁缺倒满之后,武玄天就望着自己空无一物的茶杯说道。
“茶壶就在这里,想喝的话就自己倒。”
对于武玄天,不知为何,没来由的,桑桑就是不喜。
“得,我自己来吧。”
既然桑桑都这么说了,武玄天也只能自己提起茶壶为自己倒了一盏茶。
“桑桑,你的手艺真好,跟着这个内心腹黑的少爷还真是委屈了。”
“喝茶就喝茶,你说我是什么意思。”
“不许你这样说我家少爷。”
两人异口同声的说道,相比起宁缺的背锅,桑桑就有点不满以及愤怒。
“好了,好了,不惹你们了,经不起半点玩笑。”
武玄天看着眼前两个共同对付自己这个外人的主仆,还是结束了自己刚才的话题。
“对了,这几天都城的人多眼杂,小心你自己的侍女被人家拐跑了。”
“就她,除了我会认她做侍女之外,谁还会要她?”
听到了武玄天的话,宁缺瞅了一眼自己的小侍女,虽然心里很紧张,但是他在嘴上还是很轻松的摆摆手说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