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子墨呢?”
“在练拳呢,沈老师跟我来。”
老管家带着她乘坐电梯到了负二楼,她觉得奇怪,难不成他们家会客厅在地下室?
电梯门开,映入沈皎眼帘的是一个拳击台。
台上一大一小,小家伙戴着双拳套,汗水浸湿了满头发丝。
季宴琛穿着条黑色休闲裤,赤裸着上半身。
昏暗的光线下,眉眼低垂,即便看不清楚表情,也能感觉汹涌的杀意从四面八方袭来。
汗珠顺着男人的下颌滑落,男人喉结滚动。
这样的季宴琛又冷又飒,和将自己压在更衣室的模样截然相反。
“滴答。”
沈皎清晰看见那颗汗珠落到古铜色的胸肌,再一点点浸入那条伤疤之中。
他紧盯着季子墨,声音强硬得让沈皎想到了自己的军训教官,严厉、冷酷。
“站起来,继续,打倒我。”
季子墨体力透支,艰难爬起来,右脚一软又跪了下去,双手撑在地上大口大口喘着粗气。
男人却嫌不够,单手拎起季子墨,手臂的肌肉线条凸起。
沈皎顾不上欣赏他爆棚的男性魅力,几步上前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臂,身体拦在季子墨面前。
“住手,季先生。”
沈皎纤细白皙的小手和季宴琛古铜色的手臂形成鲜明对比。
白与黑,强势与柔弱。
“让开。”季宴琛的眸光太凉太冷,他浑身杀意弥漫,让沈皎觉得可怕。
她想到季子墨身上的青紫,从前只当他是男孩贪玩在家里摔的,如今才知缘由。
怪不得季子墨打陆砚尘的时候下手那么狠,愣是让陆砚尘毫无还手之力。
“季先生,子墨才五岁,您对他的要求是不是太严了一点?”
季宴琛目光落到她那张干净白皙的脸上,“沈老师是以什么立场来要求我?”
沈皎在他压倒性的气势中没有半分后退,她背脊笔直:“季先生,我是子墨的老师,为了孩子的身心健康,我有义务提醒您,操之过急、拔苗助长并非良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