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说:“郡主的仪仗车马行进缓慢,所以还需一些时日才能抵达,臣先带裁缝与金匠过来,为郡主赶制大婚时的凤冠霞帔。”
白明微并不在意秦臻的对她的态度,握着剑负于身后:“大人远道而来辛苦了,我已命人在前院辟出几个房间,供大人休息。”
“只是后院住着的是我白家一众女眷,希望大人约束好部下,别唐突了。”
“另外,我们一家子没有下人伺候,衣食住行全靠自己动手,没办法准备大人的三餐饭食,所以我在前院也辟出了厨房,还请大人自便。”
秦臻神色淡淡,并未表示出任何不满,闻言他拱手行礼:“多谢郡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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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明微上前一步:“既是筹办大婚典礼的,那就专心致志,切不可一心二用,与我那些属下弟兄接触。”
“将士们行事没轻没重的,可别误伤了诸位。我话已至此,诸位自便吧!”
说完,白明微转身收好剑便离开。
仇人匆匆一面,没有刀光剑影,亦无针锋相对。
平静得好像两人之间没有任何过节。
然而白明微知晓,随着秦臻的到来,她与元贞帝的较量,也正式进入到至关重要的时刻。
秦臻目送她远去的背影,冷冷一笑——下马威?呵。
……
路过书房,公孙先生早已等候在那,见白明微持剑而来,他缓缓迎上去:“见着人了?什么结论?”
白明微淡声道:“能忍。”
原来白明微适才的举动与话语,都是在试探秦臻,并非心血来潮。
公孙先生一捋胡须:“野兽在准备捕猎时,会事先收起獠牙,蛰伏在暗处,等待一击必中的机会。能忍的,一定够狠。”
白明微道:“没有宣读圣旨,也尚未提及虎符与兵权,这说明,他们做了充足的准备。”
“只有准备充足,他们才不急着收回兵权,而是等我出嫁后兵权自然旁落。看来,他们对这次的两国联姻胸有成竹。”
公孙先生道:“把江辞召回来吧,身为你的得力干将,他不出现,容易引起警觉。”
白明微颔首:“明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