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抬眸看向了青芜和裴长远:“二公子也是,跟他们一同回书院去,好生准备会试,青芜随行伺候着吧。”
青芜原是不想走的,她见徐望月心情不好,想要留下陪她。
可再转念一想,二姑娘应该是想要和母亲独处一番。
她撇了撇嘴点头,正要抬步,心下仍是不放心,四下张望着。
见方才跟着他们的流民不见了踪影,青芜松了口气,看来正如裴长远所说,不过是凑巧?
裴长远却是不同,他死赖在徐望月身边不走。
“月儿妹妹,我怎么可能让你一个人留在山上,我定是要留在四处陪着你的。”
他可不想回到书院去,让兄长他们一一盘问。
倒不如留在徐望月身边,鸟语花香,还有美人在侧。
徐望月蹙着眉头:“二公子,这会试于你而言,当真易如反掌?”
“那是自然。”裴长远信口胡诌:“月儿妹妹,你不要听旁人所言我不学无术,我虽是有些纨绔,可要说学识也不在兄长之下……”
裴长远说着这些话,听着青芜站在一旁偷笑,他心中也不免心虚。
徐望月低垂了眸子,嘴角扯起一抹无奈的笑意。
她此刻没有心情与裴长远辩驳,他想怎么说便怎么说吧。
青芜实在听不下去,上前一把拉住裴长远:“二公子你不要说了,快随我去找世子爷。”
她硬是是将裴长远拉走,这山头上终究是清静下来。
徐望月在母亲新立的墓碑前缓缓坐下,从怀里拿出帕子,一点一点擦着上面的红字。
终于,此处只剩下她们二人。
徐望月小声给母亲说着她走了以后,自己的日子。
从御史府到侯府,母亲走后只剩下她和红玉相依为命,多亏有陆遮哥哥的照拂,日子还不算太难过。
陆遮哥哥被抓之后,自己又是如何听从长姐的话,去了侯府。
又是如何,一步一步走到了今天。
好些话堵在她心里许久,无人可说,今日终于是能畅快说出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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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一边擦着墓碑,一边轻声说道:“其实世子爷是个好人,他待我很好,教了我读书识字。”
“母亲一定想不到,如今我写得一手好字了。”
徐望月四下张望,此处没有笔墨。
她本能地捡起一根树枝,忍不住嘴角的笑意:“母亲你瞧,还得用树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