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长远,刚才大雨,你去马车上检查一下带来的书有没有问题。”
裴长远一愣,迅速点了点头,他没忘记,他此行是为了去参加会试。
那些书和笔墨纸砚要是出了问题,须得早做准备。
见他转身走了,青芜很主动开口道:“世子爷,奴婢去看看有没有什么能吃的,给世子爷和二姑娘送来。”
她想了一下,笑着说道:“等会儿我去问问这里有没有小厨房能用,我亲自做些。”
她青芜在老夫人身边呆了那么久,一向颇得宠爱,就是因为她耳聪目明,最为识趣。
裴长意方才一个转身,她便看出来了,世子爷这是要和二姑娘单独相处。
徐望月动了动唇,原本是想叫青芜不必如此麻烦,她不饿。
可见青芜跑得如此利落,徐望月恍惚间意识到,她似乎是故意的。
她轻轻垂下眼睑,再抬起时,眼里闪过一抹微妙的神色。
进了房中,小二别有深意地看了他们二人一眼,笑着离去,将门阖上。
徐望月微微撩起眼皮,脸上的表情僵了一下,但很快调整过来,故作镇定道:“世子爷,你和二公子的房间应该在隔壁。”
裴长意并不回答她的话,直直地在桌岸边坐下,拿起了桌上摆放着的药品。
徐望月抿了抿唇,眼神里流露出几分难以言说的情绪。
她缓缓起身,从裴长意手中接过金创药:“世子爷哪里受了伤?我帮你上药。”
裴长意神色微变,缓缓抬眸看她,眼神里闪过一丝玩味:“月儿方才不是还觉得你我孤男寡女,同处一室不方便吗?”
“你若是帮我上药,岂不是更不方便?”
徐望月脸颊微微泛红,凛冽如雪的目光将他牢牢地钉在原地。
清风朗月?分明就是地痞无赖。
她将金创药塞到裴长意怀里,微微侧头,蹙眉,眼睫轻颤,眼神中却流露出淡淡的忧虑。
也不知他是哪里受了伤,方才她没有瞧见啊……
徐望月还在恍惚,下一秒被男人拽住了胳膊,一把拉到了他身旁坐下。
裴长意一改方才温和,脸上的笑容敛去,静静地看着她,眼神里带上了一丝考究,“哪里受了伤?”
她哪里受了伤?
徐望月一愣,眼中原本平静的神色瞬间消失,那双如麋鹿般清澈的眼眸不断眨动。
她还在发愣,裴长意已然牵起她的手,温柔地撩起她一节袖管。
果然见她手臂关节处,红了一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