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嫡母磋磨还是小事,更重要的是她此刻不能走。
留在侯府里,她还能有机会出去帮陆遮哥哥找证据。
若是被送回了徐府,徐府门第森严,她又总被关在那方小院子里,根本没有机会出府……
徐望月身子微微颤抖,瞳孔紧缩,低垂着的眸光中压抑着难以掩饰的惊恐与不安。
云嬷嬷的手搭上徐望月肩膀的时候,她仿佛被针扎了一般挣开她的手。
原本平静如水的眼神中,隐隐露出了一丝慌乱,甚至藏着一抹不易察觉的绝望。
见徐望月无助慌乱地看向自己,一双清澈如水的眸子,如小兔般红了眼尾。
她从不轻易示弱,此刻鼻尖红红的,看起来十分委屈。
裴长意清淡的眼底,一瞬间变得有些波澜起伏。
他挡在她身前,云嬷嬷和几个粗使婆子都不敢上前,愣在原地不知该如何是好。
云嬷嬷抬头看向了赵氏,目光极其复杂。
此刻若是硬来,她得罪世子爷事小,怕是要伤了赵氏和裴长意之间原本就浅薄的母子情。
赵氏此刻已然被怒气冲昏了头脑,握着扶手的手紧了又紧。
若非手中茶盏已扔了出去,此刻她非得往裴长意身上扔了不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