外头的天刚蒙蒙亮,早起的下人们在院子里打扫,远远地瞧见雪地里好似躺了什么东西。
“那是什么呀?”
“看不清楚,好像是个人?”
“不可能,倒像是是什么动物?不会是进了黄鼠狼吧?”
……
几个下人彼此讨论着,有一些害怕,相约着走了过去,待他们瞧清楚眼前是什么,惊呼了起来。
“二公子,你怎么躺在雪地上呀,二公子?”
“二公子你醒醒,你可有事啊?”
……
“红玉……红玉,你瞧瞧院子里怎么这么吵?”
徐望月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,喉咙干咳地发疼,她抬了抬手,发现自己浑身没劲,一点力气都没有,连手都举不起来。
她睁大了眼睛瞧清楚了自己所在的位置,祠堂。
对呀,她在祠堂里受罚。
祠堂!
徐望月心口一颤,想起昨夜的事,裴长远想要对她不轨!
她吓得跳了起来,仔细检查着自己身上的衣物,还好,她身上穿的还是昨夜的那套衣服,并未被撕坏。
她还未放心,眼神低低地看向了地面。
地上凭空多出了一件青色披风,自己方才正是躺在这件披风之上。
徐望月俯身,从地上捡起这件披风。
这披风很是眼熟,可男子的披风都差不多。裴长意好像有一件,裴长远昨日穿得也很像……
徐望月蹙眉,心头愈发不安。
昨夜究竟发生了什么?
她的记忆停留在裴长远抱着自己,那然后呢?她总觉得有人破门而入救了她,那人是谁?裴长意吗?
她很努力地想着昨夜究竟发生了什么,祠堂外头越来越吵,听下人们的叫声,好像是裴长远出了事。
徐望月头痛欲裂,轻轻按揉着太阳穴,推开祠堂的门。
见几个下人将裴长远抬起,竟是往祠堂的方向走了过来。
“二姑娘,打扰您了,二公子不太对劲。此处最近的便是祠堂,我们只能将他带到这儿来。”
侯府的下人待人极为有礼,说话客气。
徐望月颔首,微微侧身,给下人们让出一条路。
其实她不过是在祠堂罚跪的人,又不是此处的主人,哪有资格说什么被打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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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站在角落里,看着那几个下人着急,不断喊着二公子,又派了人去请大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