难不成这房中真藏了男人?
裴长意蓦然抬眸,漆黑幽暗的眼底突然闪过一抹幽光,晦暗不明。
他越过徐望月,指节分明的手指搭上了禅房柜子的木门。
一格,空的。
一格,仍是空的。
……
他每推开一个格子,徐望月的心便往下沉了沉,那股怒气不断上升。
徐望月明媚的眸子里充斥着怒气,嘴唇紧紧抿成一条线,几乎压不住胸膛里的怒气。
“世子爷,你究竟想要找什么东西?”
“你不知道吗?”裴长意暮然转身,漆黑的眸色里一片炙热,那目光似乎能把人灼穿。
四目相对,徐望月眼底流露出毫不掩饰的怒气,倏然一亮。
“恕我愚钝,听不懂世子爷在说什么。”
“我在这禅房中抄写经书,不知犯了何事,让世子爷把我当做典狱司的犯人一般审视,拷问?” 阵问长生
好一只张牙舞爪,伶牙俐齿的小野猫。
裴长意只觉得,她挥舞着的小猫爪子就快到自己的脸上了。
字字珠玑。
她向来是温顺乖巧的性子,若非是为了掩护旁的什么人,怎会如此。
慈安寺的禅房布置简洁清雅,总共只有这几个能藏人的柜子,他已是一一检查。
这房中似乎当真无人。
裴长意那双深邃的眸子倏然一亮,锐利的目光横扫一切。
他转身,突然打开身后的窗户。
砰得一声。
窗户被推开的瞬间,徐望月的怒气冲破理智。
她不是犯人,这里是只供女眷休息的禅房,他怎能如此无礼?
哪怕他是侯府世子爷,哪怕他主理典狱司,也不能如此无礼。
徐望月一双漂亮的眸子瞪得极大,因为生气,气息都变得有些不匀,“世子爷想要找的东西,可是找到了?”
东西?
徐望月脑中灵光一闪,突然想到自己正在抄写的心经。
不对!
长姐让碧玉拿来心经让她抄写,徐望月早先便听说过的,在寺庙中诚心为人祈愿抄经,会带来极大的福报。
所以她方才端坐着,很认真地为那人抄写心经。
每写一页,她都会在左上角起始处,先写上那人的名字。
也正是因为她想要专心为那人抄写经书,才特地把红玉都差遣了出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