片刻的唇贴着唇,温软的舌头轻易探进他失神微张的唇齿之间。
肖言琅只觉得灵台即将烧成一片废墟,又一瞬间清醒,惊愕青冥正吻着自己。
到底是他盼得太久了,想得太久了,好似终于抵达彼岸了。脑海回闪着从前种种错待与错失,心中反反复复说着好险,好险……
这样缱绻与欣慰之时,眼眶里又泛起湿热来。
对青冥早不是昭然若揭,而是赤.裸.裸想要挽回,爱着的心。肖言琅闭上眼睛,眼泪从眼角滑落,他伸手圈住青冥的脖颈,偏头回应,吻了回去。
在他嘴角忍不住溢出覆满春情的嗯唔声,青冥才退开这个吻。
他呼吸紊乱。
青冥看着他。
此刻眼中汪着浅泪,眼角带着泪痕,嘴唇被亲吻泛着潋滟的永乐王,就似一朵娇艳欲滴的花。
青冥也看得痴了。
肖言琅还是会被青冥看得不自在,这双清冷的眼睛显见着满目春情的自己。
他抬头要吻上去。
青冥却偏头,趴了下来,“好疼。”
“……”
众人皆道湛默寡言的少年人又说,“被赤怜说中了。”
“……”
东宫永乐王昏迷不醒,太医用尽方法都不见起效。
另一厢,德妃坐卧不安,时不时要问询东宫情况,所得消息皆是如此。
贴身宫女劝其稍安勿躁,德妃本就焦躁,一通脾气全撒在宫女身上。
一个耳光扇去,扇得宫女白皙脸颊立现红印。
”那药剧毒无比,沾之即刻毙命,那东宫怎么还活着?!是不是你,是不是你……”
宫女闻言当即跪地喊冤,“娘娘明鉴,娘娘明鉴,奴婢万死不敢欺主啊……”
德妃不是不信这自进宫起就跟在身边的贴身宫女,可究竟是何处出了差池?那药出自她的母家,虽比不得苍龙魁朱雀令的毒药奇绝,但毒性剧烈并无夸张。
若非她这里出差池,便是东宫的内应出了谬误——可那内应全家性命都攥在她手里,怎敢不尽不力。
永乐王若是死了,也就一了百了。况且她了解陛下,死人不如活人重要,查一阵子没有结果,总会淡去,总会有旁的事将其掩过去。即使查到她身上,她也有法子脱罪。
如今不止是夜长梦多,永乐王半死不活,一直病着的,这事儿便将一直在皇上心里,一直提醒皇上。前朝后宫人言籍籍,不得安宁。加之皇上脾性,怕是越想越气,疑心难止。
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