赤怜道,“扰也扰了,不扰你现在也难行人事。”
“……”肖言琅喉结卡壳。
小了他们好几岁的小子竟问,“何事难行。”
“……”肖言琅脸红耳赤,张口结舌。
青冥继续说,“此刻与你过招,也未必下风。”
“……”原来这小了他们好几岁的小子,根本没懂赤怜所指。
赤怜笑得捧腹,顾着自己是偷潜而来才没有笑出声。
但赤怜何人,他可是从不顾忌私话羞涩,“难行人事是说难行云雨交欢,颠鸾倒凤之事。你这四十九鞭刑,行事时动一下就得给你疼软了。”
“……”
“……”
肖言琅彻底无语,眼下沉默是他最好的选择。
连青冥也稍稍红了耳尖,可惜肖言琅没看到。
这场面,仅赤怜一人得胜。
好不容易,赤怜玩够了,“该说正事了,搜寻药材一事,皇上对宁王母子生疑。此外,我在魁中也放出风声,想必苍龙魁中有人生出异心,与宁王勾结一事,飒应当也禀报过皇上。”
“人赃并获。”肖言琅接话。
“德妃谋害皇子,宁王串谋苍龙魁。以及,还需些助力,逼宁王狗急跳墙。”
”德妃一事,只需将宫女寻来的药材放于德妃殿中。再由太医证实本王中毒正是因这些药材的缘故。“肖言琅说道。
青冥说,“白虎令谢令主曾与我屋前偷听,你我二人皆装作不曾察觉。”
赤怜道,“故技重施?”
青冥嗯了一声。
想那卫威找上宁王,也是他们在后面推波助澜,让本就惶惶不安的卫威,确信皇上已不再信任他。
倒是有一点让赤怜不太确定。
“景舍走前曾与我说,卫威有事不再找他商议。我总觉得这是景舍的托辞。”赤怜说道。
景舍以寻毒物制毒为由离京,赤怜不是没有疑惑,景舍若真是巫歧的细作,在这个时候走,似乎早了些——虽有羲族来搅这趟混水。
也正是因为有他们这支羲族。
巫歧虽也与羲族渊源颇深,当初羲族逃亡巫歧,如今的巫歧亦可称为羲族。对于巫歧,同样是要颠覆离晋王朝,更要吞并离晋疆土。
但景舍就没有一丁点担心——
无论他们,还是青猊旧部,王氏后人,并不会归顺巫歧。
青冥是王璟澈,所谓归顺,也是巫歧举国归宗,来认少主。
这无异于禅让皇位。
巫歧今日的皇室,如何能愿意?
”景舍这一句,无非提醒我卫威身边另有亲信。但要探明这种事,易如反掌。”赤怜说。
肖言琅问,“从前,卫威遇事,无论大小,机密如何,总与景舍说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