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子差点被刀捅死的时候,怎不见这般关切。
住了东宫,“母爱”都有了。
八宝领着干儿子奉上茶,姝妃正说着苏烈调任西郊城门校尉,装作自己“深宫妇人不懂其中关窍”,“眼瞧着你舅舅得了个安逸,却不想你这处却是……”
肖言琅可懒得戳穿,反正他“药瘾疯病”此刻“体虚”,走个神未能听到姝妃说什么也正常。
而八宝那头并未着急奉茶,不知何时请的太医正入殿来。
青冥也进了殿。
太医先是同姝妃与肖言琅行礼请安,青冥走至案边站着,姝妃与肖言琅皆疑惑着,八宝便请了姝妃身边的宫女走近前来。
八宝公公请得客气,首领大太监的面子,姝妃不能不给,便示意宫女听话过去。
八宝说道,“娘娘虽已孕六月,按理胎相稳固无虞。”
八宝刻意一顿。
果然,姝妃身边宫女就忍不住说,“自然无虞,娘娘是来探望永乐王,倒不必麻烦再请一次脉了。”
八宝笑得眯了眼,真真是和气慈爱,“那是自然,照顾娘娘的太医自然尽心尽力,哪里轮得到老奴来置喙。”
宫女脸色微变,即使她是姝妃的贴身宫女,但论内廷司品级,八宝的话已扇了她好些个嘴巴子了。
宫女深深低下头。
八宝道,“但宫里的孩子生养不易,入口的东西,还是多注意些。”
姝妃闻言,连忙起身,“这东宫住的是本宫的孩子,如此,岂非叫本宫母子生分了。”
八宝重重一叹,“正因在东宫,娘娘才因更加小心些。”
这话无异于直说会有他人暗害。
姝妃自然知道肖言琅再与她不亲近,也不会对他不利。只是她心中始终记得当初肖言琅所说的模棱两可的“一月”,但也不至于当面对她不利。
再说,连那枭卫也进了场,想来的确有人将手伸进了东宫。肖言琅的药瘾,以及听说那日谨德来东宫时,枭卫也中了招。
八宝既要查验,那便查验。
太医揭开茶盖,闻了闻,又看了看,最后以银针再试。回禀道,”茉莉花茶,于胎儿无害。更有清心凝神之效。”
话罢,八宝便亲自来奉茶。
肖言琅端茶一饮而尽。
姝妃看了眼,才喝了小半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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之后的叙话与肖言琅所料几乎无异,除了关切的戏,便是心慌究竟是谁人害我孩儿。其间又提了一次苏烈任城门校尉,职守西郊城门,说是远离纷争也算是件好事,而后继续忧心肖言琅的处境。
说着,额头尽显了些薄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