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正是,也不全是。当今皇上早有清理先帝与淑太妃身边人的心思。仅是姝妃身边那些,是经的先帝授意。”
“传言曜的父亲最后一次出使任务,再也没有回来,或说身亡,或说失踪。如今看来只是隐没方便行事。”肖言琅推断道,忽而,他神色一凛,“为方便行事,必隐于宫中。会不会——”
青冥即刻领会肖言琅未言之意,“不会。曜见其父最后一面,是在宫外。自此再无间杳。”
八宝公公问道,“何不假死以脱身?当年淑太妃便是假死瞒过众人,才得以生下王爷。”
肖言琅摇了摇头,暂未想得出这个问题的答案。
随后,他忽一下皱紧了眉头,“皇上亦有灭口之意,加之宫中死些奴才本就掀不起风浪。皇上不疑,但姝妃对于自己身边的人被替换,或是意外亡故,未必没有疑心。“
”王爷是说,姝妃或早有怀疑您不是她的孩子?”
肖言琅没说话。
八宝担忧不已,看看肖言琅,又看看青冥。
片刻后,肖言琅说,“公公,可愿助我?”
八宝眼神一亮,当即又想起身去跪。但看了一眼青冥,强行忍下了,“老奴这条命是淑太妃的,淑太妃留着老奴这条命是为了王爷,老奴活着,亦只为了王爷。”
“皇上暮年,后宫却接连有喜。公公不觉得蹊跷?”
公公想了想,喃喃道,“是也如此。”转而问道,“王爷需要老奴做什么?”
“只需让皇上警觉,后宫有喜,事有蹊跷。”
公公神采奕奕,“老奴定当尽力为之!”
话罢,公公又担忧,“如今得势的皇子只剩下宁王,皇上虽将王爷安置东宫,但无意属王爷储位,这东宫位怕是迟早就易入正主了啊。”
肖言琅笑了笑,”那不如就顺了他的意,本王早些将东宫空出来。”
“这是何故?”
“我既是篡位,要什么储位?且让他们争着才好。”
“他们?”
“后宫不是还有两个未降生的皇子?更何况,襄王虽失势,必要时,父王一定会想起他。”
公公思索一番,历经三朝的老人自然想透了肖言琅的意思。
公公又问一事,“敢问冥大人,飒卫是您的人,是否信得过?”
“不是。”
闻言,莫说公公脸色骤变,肖言琅的脸色也不太好看。
万一他们殿中低语,被窈听了去——
但一想到,青冥在此,旁人若要窃听得先逃过青冥的耳朵,肖言琅又放下心来。
青冥倒是颇有耐心,不急不慢地看看二人脸色。
肖言琅脸色复然,青冥却说,“飒不是我的人,与我并无深交。”
肖言琅,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