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但定是他进献此物。”
“无需进献,知晓我曾受制于此物,或晓通药理知此物可成隐药之人,皆有可能暗中配制。”
知青冥受制此物,苍龙魁中不少。
晓通药理知迷药可成隐药之人,更不在少数。
此物无法被察觉,又非猛毒,徐徐图之,他日成瘾,便作废人一个。可比暗杀高明得多。
“照你这么说,岂不是防不胜防?”
青冥忽然抛来一枚小巧的织绵锦囊,“不必防,每日进一粒此物便何。”
肖言琅将那锦囊打开,里头装满朱砂红的药丸。他一时灵台昏昏,总觉得哪里突兀。
青冥突然说起失魂散,又抛来此物,应是早有准备。青冥自请护卫,或是察觉有人行此下作手段,至少是有所怀疑。
但他明知自己受制于此,若有人对其施用失魂散,便能制他于无形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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肖言琅问道,“此物,是景舍给你的。”
青冥没有回答,只道,“景舍在苍龙魁已久,多年以我试毒。”
此事,肖言琅知道,他接着青冥的话,试探般说,“从前不知你身份,知你受制于此,不曾将此消息封锁。后以你试毒知你体内蛊母,怕从前埋下隐患,便制此物于你。”
“即使知晓你体内亦有羲族血脉,但你对景舍而言,只是离晋皇子。”
“不止是景舍,”肖言琅笑了笑,“无论我有没有羲族血脉,我不重要,只是有些可用的价值,羲族的血海深仇才重要。”
青冥没说话。
肖言琅掂了掂手中锦囊,“你说他盼着自己失忆,才有了今回。我想起来,他曾满身黑色毒纹,赤怜说,他是以剧毒银丝刺心,迫使蛊母护主,险些吞噬心脏以替之,险些成一傀儡。你知他有多怨我,多想忘记我。
大抵是如书中所写,死生不见,愿无来世。
我若中了这瘾药,也并不影响未来羲族大计。”
“还你渡血之义。”
肖言琅愣了一下,然后笑了笑。
从前也是,越是伤怀时,他越是能笑能戏谑得出来,“应是渡血之情才对。我只是不想他人血渡进你的心里。”
虽然青冥胸膛里这颗心,曾誓死般要将他拔除。
“我不是他,不能同感。”青冥说,“但昔日苦楚,能教他宁死以相忘。那如今你待我如此,换作他,定是死生不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