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一声含糊,毫无意义的呓语。
肖言琅险些站起,幸得赤怜眼疾手快,按住了他。
执萝惊出冷汗,“王爷,乱动或伤心脉。”
肖言琅双手搁在膝头,看似平静,可广袖内的手已蜷紧了五指。
赤怜察觉肖言琅异样,试探性地说,“王爷应知子母蛊之间的影响。”
赤怜的话提醒了肖言琅,青冥乍然一下的动静,亦可能是,近在咫尺,子蛊寄主情绪与肉身的痛苦对蛊母与蛊母寄主的影响。
他想要青冥醒来,可青冥醒来,又如何是好呢。
他这样想,又强迫自己平静。
别再想了。
诸般苦果,皆报应不爽。
“疼……”
又一声呓语,似听清楚又怕听错,众人皆惊。肖言琅极力克制自己,他险些又一次激动得站起来。
青冥在喊疼。
瘴林里,他曾与青冥说,“疼要说出来。”
“疼。”
又一声。
肖言琅听清了。
赤怜与执萝同样听清了,赤怜惊愕的神色不及掩饰,青冥从未说过疼,无论八年前在苍龙魁初见时,还是这八年间任意一次。
也是,凡人肉身,心是肉生,怎会不疼。
执萝拔出引血的银丝,肖言琅边合着衣襟,人已站了起来走到榻边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