肖言琅说,“这刀曾由我赠予他,我用他赠我的终岁斩杀了他,拿回了这把刀。却发现我再也握不住刀了,再也无法用刀来取人性命。”
还是一样,他握着刀把的右手在发抖,像从前他每一次尝试重新握刀的时候一样。那种细微而持续的颤抖,是有千万虫蚁在啃食他手腕的皮肉,撕咬他的筋脉,钻进他的骨头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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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疼,但颤抖不止。
肖言琅忽然咬牙,猛地抽出望舒刀。
冷器铮然一声响,望舒出鞘,却又像提不动似的,刀尖直插进地里。
肖言琅自嘲地笑,“自作孽,不可活啊。”
但此时,他也愕然发现,刀身上刻下的言琅二字。
这可是玄铁,放眼京都谁能在刻铁上凿刻,又不伤刀身。
他抬眼又看青冥。
青冥一点也不在意这件事被肖言琅发觉,好一副与己无关的漠视样子。
但肖言琅的心,却在看见那两个字之时,往下沉了又沉,心口皆是酸涩。
久未言语的青冥突然用脚尖挑起之前踹落下来的树枝,树枝弹向肖言琅,肖言琅下意地接住,一脸不解。
青冥没说话,只将肖言琅手中望舒取走,随手一掷——望舒刀扎进一旁地里。
肖言琅也突然醒觉,青冥是叫他以树枝当刀。
他像握刀一般握着树枝,手不再颤抖。他掂了掂树枝,“拿这个练,未必能重拾起刀。”
话是这样说,却是握着树枝原地耍了几招,稍作停顿后,才分腿而立,认真练起招式来。
突然间,挥砍出去的树枝仿变得千斤重。青冥也以树枝为刀,劈在了肖言琅的那根树枝上。枝上残留树叶尽数震落,树枝却没断。
仅一瞬,青冥又撤开,如执刀般,手执树枝立于肖言琅对面。
肖言琅愣了会,终于提气凝神,执树枝挥向青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