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如同扶光阁外那一刻。
肖言琅被众人围着,无数声音在耳旁说关切的话。可肖言琅的眼睛一直看着青冥,但青冥早已将视线移开,甚至走开去。
可肖言琅仍不甘心,被元风与太医搀扶回房后,仍执意屏退了元风与太医,问青冥,“这里,记得吗?”
小主,
青冥冷眼看他,并不说话。
肖言琅又说,“你方才径直走向这里,难道不是还有印象?”
“王候相府大同小异。”
肖言琅语塞,过了一会硬生生地再问,“你随我同入燕郊,历经艰险,就一点印象都没有吗?”
说着,肖言琅就要动手去拉青冥的衣袖,“你还为了给我挡下毒粉,割破手臂——”
他怎么拉得到青冥的手。见他伸手来,青冥轻巧一避就让他扑了个空。从前就是这样,青冥总是躲避接触。如今他又有伤在身,一动弹,便是剧痛难忍,倒向榻边。
或是因此处屋中无人,青冥还是伸手稍带了一下,没让肖言琅太过外倾的身体从床榻边翻下床来。
但这一稍带,仅仅是青冥握到他的手臂将他拉了一下,反而让肖言琅突然崩溃,“你怎么能,全都忘了呢?你还曾说过我是你唯愿赴死之人,你还说过——”
太疼了,伤口疼,心疼,哪哪都疼,疼得他说不出话。
青冥沉默着,轻轻一带就将他扶正靠在床头。
肖言琅缓了一会,固执地再说,“我赠你的望舒刀上刻着我的名字,扶光阁前我看见了。那是我的名字,你曾有多在乎我才会将其篆刻于,视作与枭卫为一体的武器之上?”
他说这些话,此刻更多是后悔,后知后觉,从前的青冥多在乎多爱他,才会为防遗忘将他的名字篆刻。
可是,青冥还是忘了,那样一个篆刻,根本无法左右现在的青冥。
青冥说,”过去,与我无关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