扶光阁烛火熠煜,阁下是明戈亮甲,一片森森寒光。
青冥与曜同守阁前。
阁内,卫威向皇上禀报,今日入阁行刺者三名,皆与李贵嫔为同乡,其中一人在李贵嫔入宫前便相识。
这么一来,再加上刺客当场说的话,似乎此次行刺与李贵嫔脱不了干系,至少是他人为李贵嫔而报复。
但皇上却不这般认为,”你认为,刺客为何要在阁外刺伤言琅?”
“或是顺手而为。”
皇上哼了一声,“那刺客为何要在御前说出那些话,而不是把握时机刺杀朕?你认为凭李贵嫔就能让宗卫擅离职守?就能在换班之际制造出这样一个空档,给刺客可趁之机?”
卫威听得脑门直冒汗,低下头去说,“陛下英明,是臣愚昧。”
“你不是愚昧,你是不敢妄言。”
卫威伏首,他的确不敢妄言。
皇上又说,“但你要知道,苍龙魁之所以存在就是行他人不可行,言他人不可言。不然要苍龙魁何用,朕今夜留你于扶光阁又为何。”
“臣知罪。”顿了顿,卫威才道,“臣斗胆一言。”
“说。”
“虽目前查实与李贵嫔有关,但微臣以为此事极有可能与李贵嫔毫无关系。”
皇上没说话,但神情却有所缓和,看得出来他认同卫威的话,以及卫威并未明说的暗指。
他问卫威,“命苍龙魁查实沈盈是否返京一事,可有进展。”
“回陛下,方才得到消息,沈小姐的确曾在皇城内出现,观其神态似神志不清。而与其同行者,也可能是绑架者,查实是督卫营一校尉的胞弟,居梵城。曾为梵城一守城军,不日前突患疾病,获恩卸甲。”
皇上问,“这恩,怕是襄王赐的吧。”
“正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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肖言琅未伤及要害,但因失血过多,所伤又近要害之处,太医皆恐其仍有性命之忧。皇上也示以关心,仍让肖言琅留于扶光阁后殿,太医轮守。也因阁外遇刺一事,皇上更是留了青冥护卫,自己带着曜改驾玉和殿就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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宁王听闻消息,笑了笑,“本王这五弟,当真是命大。”
一旁的温良问道,“此一击未成,反而让永乐王得了皇恩。怕是皇上还要嘉奖他一个护驾有功。”
“此次并不为夺命,能成便省事,不成也无妨。但有肖言琅遇刺,父王就不会疑心到本王身上。就让他享几天皇恩隆重,你好好看着他府上那个叫元风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