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搜也搜了,仍是杳无音信,于是众人更信沈盈定是被害,抛尸荒野,更甚至遭遇野兽啃食殆尽,是不可能找到了。
荣安侯一夜之间苍老数栽。
不久前还生龙活虎地,叫自己爹爹的女儿,就这么没了。
荣安侯将一切因果怪在了姝妃头上,苏梅成了他的眼中钉。无奈于陛下赐婚,他没法让沈重休妻。且就算沈重休了苏梅,也难消他心头之恨。
荣安侯对苏梅的态度变化,三公主看在了眼里。比如荣安侯因为苏梅一句再正常不过的话,摔筷子。比如荣安侯因为沈重一次与同僚喝酒回家,喝多了些,骂了苏梅一顿。
三公主身边一丫头小清,见三公主颇有些出了一口气的爽快,说道,“这还便宜了她呢,要不是她,哪里会有那些流言。要不是她,怎会使得公主与附马离心。奴婢一想起那枚梅花佩就替公主委屈。”
这样的话,小清也不是第一次说了。每次是在她刚有一些出口恶气的畅快,小清就要为她叫屈。也是,自己的奴婢当然心疼自己。更何况,她是天子的女儿,苏梅算什么东西。从前为着一家和睦也就罢了,苏梅不仁在前,她凭何忍着。苏梅之于她,若非嫁得荣安侯府来,不也是一个奴婢吗。
自此,三公主再不忍着,反正公公荣安侯也不待见苏梅。稍有不悦三公主就能提掌来扇苏梅耳光。这样的事,很快就传进宫里。苏烈为女儿不平,虽外男不得入后宫,还是冒险偷偷换装扮成宦官,入宫找了殊妃。
姝妃见苏烈来吓了一跳,连忙问可有人看见他。
苏烈再三保证没有。且他这身宦官衣着,旁人都不曾多注意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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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起苏梅一事,姝妃说,一个荣安侯,一个三公主,梅儿与沈重更是陛下赐婚,哥哥不也是拜这亲事所赐才调入皇城军中当了校尉吗?
“你这是不肯帮梅儿了?”
“梅儿是妹妹嫡亲侄女,怎么不帮。但妹妹能帮的,就是去同陛下说。如此,妹妹可就与佘贵妃结下怨来了,往在妹妹在这后宫之中,可就不如从前好过了。”姝妃说道。
苏烈面色凝重,论心底,女儿自是重过妹妹。但姝妃说得不假,佘贵妃得势,姝妃在后宫不好过,他在前朝也不会好过。
姝妃仔细看着他,过了一会便作不得已地深情模样,“哥哥放心,即使妹妹在这后宫再苦,无论陛下管不管这事儿,都不能叫梅儿平白受欺负。”
苏烈离去,姝妃虽是应下,但也说得明白,陛下未必会管,而姝妃管不管此事其实已因流言一事,与佘贵妃结下了怨。若佘贵妃给陛下吹吹耳旁风,怕是——
正想着,苏烈就被人撞了一下。撞他的人双手捂着脑袋上险些被撞掉的宦官帽子,跪趴在地上说大人饶命,大人饶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