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这样的理由，肖言琅一定也能想到。那为何肖言琅依然会跟青冥说出，青冥或非璟澈这样的话。

一直没开口的曜突然说，“若你不是璟澈，唯一可能就是在定国公府灭门那晚之前，就已被人调换。”

赤怜心头一凛。他深知以曜的性格，绝不会轻易说出凭空猜测的话。

青冥看向曜。曜在青冥心中更是如兄如父，听曜这般说，无关他在乎与否，但他也已怀疑或许在早年间，真正的璟澈已替而代之。

“为何调包？”赤怜问。意义何在。

“定国公府灭门案。”曜说，“当初夫人将小公子过继定国公名下，是想定国公夫人的身份能保全小公子。但小公子胎记被当年枭卫探见，此法未必能万全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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后手。

赤怜想得到，但仍就问曜，“你更信调包的猜想？”

曜没有回答。

谁也无法确定，幕后之人的话未必能信。除非找到当初调包小公子的人或其他知情者。

关于幕后之人他们早有断定，应该就是夫人那位“起死回生”的兄长。若是此人“改头换面”混入了定国公府伺机调包小公子，也不是没有可能，但当年情况，此人没有理由去调包小公子。

调包是为保全小公子这仅有一支嫡脉，最可能做出此举的，只可能是王氏，尤其是夫人。

但真若被调了包，真正的小公子在哪儿，又是生是死？

真若被调了包，那幕后之人看着今日发展，又有怎样的打算？

赤怜说，“坐享其成？”

若今日王氏及青猊旧部，与肖言琅合盟所谋之事成功，届时那幕后之人再跳出来说青冥并非小公子，也非羲族少主。那么，那人便成为羲族最名正言顺的族长。无论王氏还是青猊旧部，皆属其麾下。

沉默少时，青冥说，“王璟澈是合盟的纽带，我是否有记忆，无关紧要。”

说到底，是他这个人，无关紧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