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便说,他从来不是君子。
肖言琅说,男儿不可言而无信。
他便说,他是不是男儿,肖言琅最清楚。
后来,这个曾经湛默寡言的少年,也会打趣,即使仍然常常面无表情。
后来,这个曾经与世间毫无关联,不知来处也无去处的少年,年复一年地长大,也终于找到自己与这世间的联系,和去处。
他这一生,未走完的一生,只有一个去处,便是肖言琅身边。
后来,已经能将不堪的往事当成无关痛痒的事情拿来打趣的后来。肖言琅说,那晚的事情是青冥心中的阴影。他也知道,他在青冥心中的份量,重过世间任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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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一回,换青冥来吻他。肖言琅不知道,他方才情急解释,情急说起玉佛寺那晚的眼神,如何怯怯不安。
不再是蜻蜓点水的嘴唇与嘴唇一碰就分开,他被扣着腰,握着后颈,被吻得呼吸紊乱,发出嗯的嘤咛。
这个野蛮霸道的深吻,一发不可收拾。吻离时,青冥沉默地看着他。他再一次将手圈上青冥的脖子,却又被青冥再一次将手臂掰开。
肖言琅愕然,也有情动之下被拒绝的不悦和不解。
他只能想到一个原因,便问,“因为我被旁—”
“不是。”话未说完,就被青冥干脆地否定。
肖言琅不说话,揪他衣襟,看着他的眼睛。仿佛青冥不将这场将行未行的春色进行下去,他就不信青冥这句“不是”。
青冥无视他的目光,掰开他的手。就在青冥转身之际,肖言琅突然说,“你说会站在我这一边,但在妘疏别院里,你明明就想杀我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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