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河的确难以置信地说,“那可是你的母亲。”
“她未必当我是她的儿子。”
楚河愕然地说不出话。
肖言琅道,“我在很小时候就发现方裴未净身,是个假宦官。再小也知道这是欺君大罪,是要杀头的。小孩害怕能做什么,找母亲。”
说到这儿,肖言琅笑了一下,这笑在楚河看来不是笑,反而让人觉得有些凄凉。
肖言琅说,“我去找她,说方公公没净身。那时我这位母亲看我的眼神,恐怕比枭卫手中的刀还要锋利,还要冷。”
“言琅——”楚河本想劝解,觉得肖言琅或许是因璟阳之乱一事,于多于少怨恨姝妃。
但肖言琅打断他,“我没有看错,那个眼神曾在很长一段时间出现在我的噩梦里,我就在那些梦里被这比刀锋利的眼神杀死。直到我出宫开府。”
离与赤怜交易的一个月,所剩时日不多。或许因此,他总想起从前,想那些让他心寒的事,来让内心好过一些。
肖言琅还是笑着说,“若非她需要我这个儿子稳住后宫地位,但凡她多得一子,或许早在那时就让我意外夭亡了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