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实也正常,年纪可论婚娶的皇子当中,除永乐王外,便只有瑞王有侧妃尚无正妻。但这场请婚却远不及永乐王府那场请婚顺利——自然,权贵皇亲与王府下人本就有云泥之别。
行远将这消息告诉肖言琅时,肖言琅毫不意外。
肖言琅没有安排行远刻意探查消息,永乐王府要知事,自有人探。但如今行远与锦琴的关系明朗,宁王有意叫行远来传递消息给他,他接着就是。
行远有些担心,虽然他也知道肖言琅好男色,荣安侯肯定不愿意将宝贝女儿嫁入永乐王府。但倘若瑞王得娶荣安候之女,便是得了荣安候家这一支雄厚势力的支持。永乐王就真要任由他人得势?
行远可是记得的,当初回朝面圣时,这位瑞王,来者不善。
肖言琅却道,“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。荣安侯愿嫁,瑞王愿娶,本王还能拦着?”
自古以来,皇家与权贵结亲就是常事。但荣安侯府的事,已有姝妃请婚在前。皇上就是有意结亲,也不能全然不顾忌姝妃。再来,皇上也从未听闻瑞王与荣安候家的沈三小姐有来往。之前姝妃请婚时,也未曾听闻沈盈对瑞王有意。
皇上说道,“婚嫁虽是父母之命,媒妁之言,但朕也不愿做个专断的父亲,还得问问言深的想法。”
荣安候却道,正是瑞王之母张昭仪请人来府上提及此事。
皇上闻言,微微皱了眉。
荣安侯浸淫朝堂几十年,这点侍君侧,察言观色的功夫当然有。
老人家当即跪下,“请陛下赐罪!”
皇上忙问,“爱卿何罪之有啊?”更是亲自来扶荣安侯。
荣安候却不愿起,“虽比不得皇子们金枝玉叶般尊贵,但老臣老来得女,也是宝贝得紧。老臣斗胆,甘愿领罪。世人皆说永乐王好男色,沈盈若嫁入永乐王府,此后半生该当如何啊!”
说罢又要磕下头去。
皇上闻言虽有一闪而过的愠色,但仍旧亲手来扶荣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