赤怜虽没有那闲心思做个和事佬,但也见不得青冥这般夜夜枯坐,遥遥望思。
但这个问题,青冥没有回答。
赤怜想着,正要将那茶盏的事同青冥讲。
青冥突然问,“我究竟是谁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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赤怜愣了一下。
“璟澈。”赤怜在青冥手心里写。但他知道青冥所问,要的不是这个答案。
夜风夹着湿热,心跳与呼吸都觉得闷。
青冥说,“他总是看我,后来我才知道他不是在看我。”
赤怜忽然觉得,即使他管了这闲事,解释那晚异样,也解不开横在青冥心中的这一句“看他不是他”。
过一会,青冥又问,“我与兄长,长得像吗?”
赤怜看他,看他眉眼,看他越发英气的模样,“眉宇间一丁点。”
青冥却说,“他说不像。”
原来是问过永乐王了。
若是信了,青冥何以再问他。
说不像,从来没有人将青冥与尉风联系在一起。说像,确实只有眉宇间那点神似。赤怜心中无奈也笑,如今的青冥心中也藏着事,藏了这许久,怕是左右想,左右想不明白。
青冥说,“我不应是最像兄长的吗?”
赤怜未听明白,谁愿像另一个人。但稍一琢磨,突然就懂了。
是最像的,就能成为无法被替代的替代品。
之后久久的沉默,赤怜随青冥视线,眺望这皇城灯火,“想看便去永乐王府看。”
青冥没说话,坐着没动。
他心里清楚,永乐王所走的这条路,他只能做永乐王的刀,做不了永乐王身边人。
他摸到望舒刀刀柄,忽然起身一跃,消失在暗夜之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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