荣安候夫人自然晓其意,虽没有直言宫里宫外盛传的永乐王好男色,但也是婉拒称自家女儿顽劣,若她能做得了这个主,她这女儿也不至于现在还未出嫁。
果然此事未过夜,便传了京都。而姝妃也在同一天就同皇上也提及此事。皇上倒是未作表态,只说荣安侯两朝元老,此事强求不得。
采衣虽也疑惑,荣安侯家的小姐怎么至今未嫁。但她更疑惑姝妃一改从前稳重,直接到御前去求皇上,所言更是毫不忌讳,一一列举各府王爷各宫妃嫔身后所站势力,直言自己确实是看中荣安候家中权势,想为永乐王谋个倚仗。
皇上历来痛恨结党,后宫与前朝勾连。但纵观历朝历代,后宫与前朝几时真正切割。如今宫中更是如此。姝妃直言所请,又提及永乐王此番出使多逢难,皇上或有不悦,却也只说不得强求。
但这句不得强求,已摆明此事难成。且如今流言四起,采衣只觉得此事对姝妃并无益处。
姝妃却说,“已在风口浪尖,不如就让这风浪来得更剧烈些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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永乐王府接到肖言琅回朝的消息那日,行远看着府里突然开始忙碌的下人们,一时还有些恍惚。大抵是这段时间,日子过得太温润。
永乐王府忙上忙下,行远还是如常去了宁王府。先去拜见宁王,宁王知道他是来找锦琴,也不多留他,通情达理地叫他赶紧去吧。
锦琴便是那日行远初来宁王府上,迎送他的美貌女侍。如今宁王府上的人几乎是默认了锦琴与行远相好的关系,就连永乐王府的人都晓得行远对锦琴有意,只不过人锦琴姑娘不认相好这关系。平日里,见面是见面,相谈是相谈,但从不与行远私会,不是在宁王府后院,便是在永乐王府后院,总归是人来人往的敞亮地。
行远于后院找到锦琴,拿出昨日用月例买的一枚簪子。
锦琴接下簪子如获至宝般双手捧着,捂在心口,”大人对锦琴真好。“
行远这糙汉子不禁美人夸,瞧着锦琴高兴的眉眼,又是这般待他所赠之物,再听那话,这粗枝大叶的男人竟还有些难为情了。
闲聊时,行远同锦琴说起永乐王回朝的事,自嘲说,险些忘了还有个主子在外头,自己是离主先行回朝的。
锦琴说他好大的胆,怎说得出将主子都忘了这种话。若再说这般不敬不忠的话,她便不再与行远来往了。
在行远眼里,锦琴是好姑娘,好奴才——虽然他不准锦琴说自己是奴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