隔壁有人说,“姝妃有意,也要人家愿意啊。谁不知永乐王那点喜好。”
肖言琅并不在意旁人这般议论他,但如今他却意识到这一点由不得他不在意。
隔壁人说,“你说连咱都知道的事,当今天子能不知道?这永乐王若不再娶个王妃,怕是——”
“也不是全无可能吧,只是说相比其他几位王爷,要落下一大截来了。”
肖言琅抬眼看向赤怜。
赤怜接了他的目光,以指沾水,在桌案上写了荣安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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荣安候名下两子一女。长子沈让为皇城军总兵大统领,次子沈重为皇城军南门禁军统领。其女沈盈今二十,仍待子闺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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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想而知,就凭沈让与沈重,荣安侯府上门向沈盈提亲的人就要将侯府的门槛踩烂。
姝妃会有意于沈盈,毫不意外。但就像隔壁闲谈的那般,荣安侯怎可能愿意将爱女嫁给风评不佳的永乐王。
沈盈二十仍未出阁,自然有沈小姐自己的眼光挑剔,未得如意郎。荣安侯也未必没有自己的打算。
赤怜笑道,“这消息都传到了当差的人耳里,想来已经不止是娘娘心里的一个打算而已了。”
肖言琅捻着袖边,拇指与食指不停地揉搓。
就算他出使燕郊算是一功,也远不及宁王与襄王,荣安候家这一块香饽饽,怎样也轮不到他。他那位母亲应当清楚。但亦如赤怜所说,能传出这样的流言来,要么是母亲真有了什么确实的行动,要么就是以讹传讹。
母亲有行动,无非是与父王论他的婚事,请求父王赐婚。或者便是请贵眷前往荣安候府上先试三分诚意。
他尚未回宫,母亲若去请求父王赐婚荣安候的女儿,未免显得“心急”。请贵眷前往,母亲应知无用。
肖言琅此刻,更信此事人为,刻意“以讹传讹”。
原本,过不了几日他便能回朝,究竟如何不如待到那时再探。就算母亲不予实情,他也能更准确的推演一二,而不是在此处听几句传言,自乱心神。
他心中明白,却偏要寻思个结果出来,好让自己心安。而他心中不安,仅是因突如其来的奏请赐婚,还是因青冥——
似乎越来越多的现状都在提醒青冥,肖言琅与他,绝无可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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