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本也以为是小姐多虑,后来几年相安无事,小公子身边近侍皆是小姐安排过去的,事事谨慎。直到那一年将军戍边,姝妃称病要去城外琳琅园温泉休养,请了定国公府几位女眷陪同。”
方裴随着执萝的话,记起当年。就是在温泉休养那时,假扮成普通侍卫的枭卫在众人皆去温泉汤浴时,悄悄潜入,击昏了小公子的奶娘,以热水浸过的帕子捂热了小公子的腹部。
枭卫将这些暗禀了皇上。
“小姐听闻奶娘遇袭昏倒,却无人伤亡,便说,命劫已至。”执萝说。
那之后,小姐便日日夜夜地以血养蛊——她本不必这样急这样频繁地引出心头血。身体不堪负荷,小姐的身体每况愈下,可她如何也不肯停下。
“你逼死了她,你和姝妃逼死了她,更致王氏灭门之灾!”
·
·
太子别院,青冥不急不徐地走进来。而妘疏却几乎要站不住跌坐下去。
他强装镇定地怒呵,“好大的胆子!竟敢在本宫——”
他的话没说完,青冥手中银丝只扎穿了殿中一名侍卫的脖子。那银丝灵活如蛇,像有自己的意识,攻击精准利落。
妘疏只觉得这银蛇随时会扎向自己的喉咙。
他急吼道,“你再敢往前踏一步,本宫就要了肖言琅的命!”
青冥置若罔闻,又一甩腕,银“蛇”横割过另一名侍卫的眼睛。那侍卫啊地一声痛苦捂住眼睛,但很快就倒地死去。
剧毒银“蛇”。
妘疏惊恐地往帘障之后跑,他要躲,更要去抓肖言琅来挡。
青冥就看着,妘疏慌张地抓住肖言琅,拔出旁边侍卫的刀架到肖言琅的脖子上。他将肖言琅甩到自己身前,偏头示意余下侍卫,又说,“你再敢往前一步——”
青冥根本没有听他说话,又是随意一甩手腕,就将那一排数人侍卫震飞出去。然后走向妘疏。
妘疏情急之下,手中的刀已割开肖言琅侧颈的皮肤。
·
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