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简直是天大的玩笑,古往今来,除了造反,谁敢造次储君府邸,公然行刺太子?!
难怪肖言琅如此淡定,还坚持不走——但他一想,又觉得闹成这种局面,肖言琅还能有办法收场么?肖言琅是完全不顾他那天子使命了吗?!
妘疏下令调兵护驾,又匆匆于小路绕去前庭阁楼后门。为防万一,肖言琅是人质。
他带着人匆匆溜进主厅,此刻也顾不得这么多。青冥的身手他有了解,为防青冥突然杀进来将肖言琅夺走,只得先将肖言琅绑了,暂且带去帘障之后。
忽然,大门被一侍卫撞开,撞门飞入的侍卫倒地身亡,青冥握着滴血的银丝走了进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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酒家东院,执萝看着眼前这个失血过多,虚弱躺地的人,眼中渐渐烧起了仇恨的火光。
她看了那样久,生怕认错。
忽然,执萝笑了,眼泪却涌上眼眶来。她还在笑,“是你。”
方裴没有说话,他还有力气,只是无话可说。
“小姐产子,除了御前谨德公公代天子前来,各宫皆是女官或大宫女前来道贺。仅你姝妃宫里来的一宦官。你珊珊来迟,更是挑了小公子三朝洗儿的时候来。”
方裴怎会不记得,他坚持要看,而那位夫人却是百般婉拒。他假意作罢,离去时,却混在装点府邸以备宴请的下人们当中去了小公子沐浴的暖阁。
彼时小璟澈正由奶娘抱着浸于水中沐浴,他远远一瞥就被人识出,他忙说走错了匆匆离去。
匆匆一瞥足矣,温水中,那嫩白小儿的左腹上一块青色胎记,受着水热影响,隐隐盘着血色。
他就是来确认这一点的。
执萝恶狠狠看着方裴,终得机会看恶人恶有恶报,不吐不快,“将军念及王氏与苏氏祖辈情谊,不计较后辈渐渐疏远,叫苏烈进了青猊,让他脱离杂兵役,更给他建功立业的机会。小姐也不记怪姝妃的疏失,对肖言琅待如亲子,却不想你们早已包藏祸心!”
羲族圣女常年豢养蛊母,自蛊胚起便亲执蛊物,常年与毒物相合怎会不受浸染。那小儿身上的胎记便如域外的传言一模一样。
而这域外传言,便是苏烈在青猊军中,随军出征北域时打听来的。北域,羲族最后消失的地方。也难说这北征没有一遍一遍清剿可能遗留的羲族后人的意图。
执萝说,“你走后,小姐便找来将军,死活要将小公子过继给定国公,理由是定国公膝下无子。实则因定国公大夫人是太后嫡女,小公子便能得一份“太后亲外孙”的照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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