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妘疏是如何得知他将人安置在玉佛寺。他前脚将人安置,后脚妘疏便知道了。
若青冥晚一步,妘疏定要拿那两名女子做文章——杀了那两名女子,毫无意义。但若以那两名女子为筹码,或真能让他做成什么事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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正值肖言琅愁思,东文端来茶饮搁在桌上,又乖觉地轻声劝道,“殿下,坐下歇歇,喝些茶吧。”
肖言琅依然沉默,面带愁容,但还是坐了下来。东文又端起茶,恭敬地弯腰站在肖言琅身边,将茶递着。
肖言琅想得深,沉默地接了茶喝一口,就端着。东文也不扰他,只在他身边陪着。肖言琅不止是想得深,更担心下人跑来回禀,再到青冥前去,中间隔了不少时候,青冥脚程即使逆天,也很可能晚一步。
后寺隐蔽,但也有弊端。没有太妃在的时候,那里是禁地也形同荒废之所,只有四名武僧轮值两处入口。
肖言琅又端起茶喝了不小一口。他的确是心焦,才如此魂不守舍。若妘疏擒得那两名女子,最有可能就是以此来威胁妘倪,以及——谢仪(文默)等渗入的青猊旧部。
以妘倪的脾性,即使知道是龙潭虎穴明知是陷阱,怕也是会跳进去。于妘倪而言,情义远大于利益。
而谢仪,肖言琅并不了解。但青猊旧部能得王义康大将军信赖之人,一定也是重情重义之人。
情义这东西,亦是双刃剑。
若这两人按耐不住,很可能连他也会被逼入绝境。
肖言琅一口气喝干了茶,东文赶紧伸手,双掌并着,掌心朝上。
肖言琅似此时才发觉身旁还站了个人,他将空茶盏放进东文掌中,“不必伺候了,歇着吧。”
东文却说,“殿下心神不宁,奴才怎能安寝。奴才就门外候着。”
肖言琅无心多说,便由着东文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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东文双手拿着空茶盏退了出去,走至门外,腾出一只手小心地将两扇门合拢,尽可能不发出声响。
木门依然响起轻微的吱呀声,东文看着渐渐缩小的门缝,合拢的房门渐渐挡住肖言琅的身影,直到再也看不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