肖言琅并不确定,但此话出自谢仪之口,他信。转头看一眼青冥,青冥回以目光,不知能不能算是默认了妘倪的说法。
谢仪没有做任何解释。
肖言琅见状也不再就此话题多说,而是问妘倪,“二殿下此来,想必是宫中有了新的动向。”
“是,一切如你所料。”
·
·
妘倪道,父王今晨传召,他依召入宫,太子妘疏同在。他照肖言琅的意思禀报那日花酒街的情形——听闻禁军入乐瑶坊搜捕,乐瑶坊大门紧闭且生大火,他忧心殃及邻里,更疑心是否因全城搜捕惊动刺客,反制了搜捕的禁军,事态紧急才率府兵前往,不想还是晚了一步。好在是肖贵卿无恙,否则必要影响燕郊与离晋两国之间的情谊。
肖言琅笑了笑,“想来太子殿下,应是极力否定二殿下的说辞,更提及二殿下从不沾烟花之地,却几次前往乐瑶坊并包下伎子的事情。”
妘倪虽有心理准备,但听闻肖言琅对他所做之事如此了解,还是微微愣了一下。
妘倪说,“的确如此。此事多亏你,叫本王假意纳了娇娘为侍妾,本王在父王面前也如是说,对娇娘有意。”
肖言琅不放心地问,“五殿下那边?”
“放心,五弟对此事极是愤然,对妘疏已恨极,自是帮本王说话。”
肖言琅机敏,飞快弥补,“只怪我无能,亦不知哪位是五殿下偏爱,未能救下。”
妘倪忙道,“当日凶险,你亦九死一生。”说罢,妘倪又起身,真诚地揖手朝肖言琅弯下腰去。肖言琅急忙来扶,但妘倪还是坚决地行下大礼。
“言琅舍命相帮之情,妘倪此生不忘。”他又朝青冥行了这般大礼,再与肖言琅说,“他日若有需要,妘倪定当涌泉相报。”
见此状,谢仪也向肖言琅抱了拳,只是他以及他身后之人与肖言琅有着千丝万缕难说清的过往,便只说,“多谢。”
随后,谢仪转向青冥,话不能多说,亦只能抱拳行一谢礼。
肖言琅知情,便赶紧接话往下说,“太子下此狠手,想来御前与二殿下对峙时,难免心急。”
“的确。”妘倪自嘲地笑了笑,自称也自方才起有了变化,“以他对我的了解,自然没想到我能应对得如此得当,父王在乎皇家颜面,看中民声,我着意提及城中流言,想必父王也有耳闻。心中对太子行事已有了不满。”
肖言琅点点头,想了想又问道,“陛下果真染病?”